莊靜想替好友說話,但見沈斂此刻的表情格外冷,是以沒敢開口。
倒是池巧云沒忍住,忿忿反駁。
“胡說!那封信就是真的!”她私下同沈斂熟稔,又不喜歡他,自然顧忌少些。
“信中所提初見你時被你所救,是以對你一見鐘情這些都是真的。當(dāng)時我也在場,只是位置偏些顧姐姐沒瞧見我。”
池巧云見他這般冷漠,甚至質(zhì)疑書信內(nèi)容真假,著實是氣不過。
“后續(xù)內(nèi)容我雖未見證,但顧姐姐沒必要說謊!你若不信,我這叫顧姐姐來同你對峙。剛好她今日也在!”
沈斂站在原地,下意識又看了一遍眾女。
光影斑駁,他并非看漏或錯瞧了。
顧懷寧未在場中。
但池巧云的話,卻不禁讓他心頭一動,突然便有些心煩意亂。
昨日路過時,他只聽到了一兩句,并不清楚具體內(nèi)容是什么。
可不管究竟如何,都同顧懷寧自己說的‘都是演戲’不一致。
“沒辦法反駁了吧?哼。”池巧云見他不說話了,這才醉醺醺得意起來。
“顧姐姐今天醉得那么快,定同這幾日心情不佳也有關(guān)系?!?
她這般說著,然后去看莊靜,“這么久過去了,不知她醒了沒?會不會找不到我們,又醉倒在別處了?”
莊靜也皺眉,正想開口去尋,沈斂便已經(jīng)冷著臉丟下一句‘我去找’離開了。
他本以為竹林里頭倒下的那幾個是最肆無忌憚毫不顧慮的,沒成想顧懷寧更過分。
都沒堅持到外頭,就已經(jīng)喝多醉死了。
這般沒有分寸,若是在外頭無人護(hù)著,還不知會生出什么事。
好在依池巧云之,顧懷寧應(yīng)該是睡在別院里頭。
沈斂來時沒碰見人,別院也轉(zhuǎn)了一圈,均未見到人影。
眼下唯一沒找過的,便是池巧云閨房。
他一貫守禮,這種地方自然清楚不該進(jìn)去。
可顧懷寧醉酒,他自然不能心存僥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