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瞬間，顧懷寧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。

小姑娘瀲滟的眸中閃過分明的錯愕，怔了一瞬，壓根沒想過圣上竟然當(dāng)眾問出這種事。

她下意識看向沈斂，只見對方也幾不可見皺了皺眉頭。

大概極其不愿跟她扯上關(guān)系。

顧懷寧能感受到有幾束特別強烈的目光的落在自己身上。

但很快的，她便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
“小女對沈世子的欣賞，同其他貴女對世子心意并無什么不同?！?

顧懷寧能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熱意，但眸光始終清澈且真誠。

只是話到她嘴里，喜歡變成了欣賞，更同所有姑娘家一樣。

圣上看著她，臉上的笑意更深。

“那便是嫌沈斂還不夠優(yōu)秀了?！彼@般笑著，轉(zhuǎn)頭又朝沈斂道：“聽見了嗎？還要好好努力才是?！?

沈斂起身，而后平靜應(yīng)下。

順著皇帝的意思，讓眾人仿佛以為他這要努力爭取她。

顧懷寧努力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，落座后迅速瞥了眼圣上下首幾個皇子的位置。

七皇子拿著酒杯，仿佛壓根不為所動。

但經(jīng)過這么一遭，顧懷寧便有些坐不住了。

“女兒想出去透透氣?！彼÷曢_口。

常氏心疼點點頭，沒有阻攔。

這般被圣上當(dāng)眾詢問，換了其他小姑娘，恐怕早已當(dāng)場失態(tài)了。

女兒還能穩(wěn)住，已是難得。

顧懷寧由著小宮女悄然領(lǐng)出，待到了外頭被冷風(fēng)一吹，才算是松了口氣。

剛剛那場合，她雖被當(dāng)眾詢問，卻也不算丟人。

只是這般被提及，心中到底堵了口氣。

永泰殿外頭便是御花園，她索性多行了幾步，去了外頭。

待吹了一路冷風(fēng)，顧懷寧發(fā)脹的腦子，也終于剛剛的窘迫中逐漸清醒了過來。

這種場合，圣上詢問這事實在還是太突兀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