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寧繃著臉,糾結(jié)了一瞬還是決定先進(jìn)去。
著涼了不值當(dāng),自己身體要緊。
有不滿可以待會換了衣服再出來說。
院子里只有兩個(gè)房間,她進(jìn)到看著像臥室的那間房,而后找到了衣柜。
雖有些猶豫,但既然沈斂讓她來拿,那自己這般貿(mào)然開人家衣柜,也算不得無禮。
可這里有女子衣裳嗎?
莫非沈斂這混賬不僅婚后冷落她,婚前就開始金屋藏嬌了?
這般想著,顧懷寧開了柜子。
見里頭皆是男裝。
不爽的火苗又壓下了些。
好吧,算他還是個(gè)君子。
顧懷寧隨意取了一套換上,就是沈斂的尺寸給她太大了些,整個(gè)人看著松松垮垮。
她拿著自己的濕衣裳出門,沈斂已經(jīng)生了火堆。
顧懷寧上前,自己將濕衣服掛上去。
這種事,自是不能讓對方來。
沈斂這才抬眼瞧她。
小姑娘穿著一件煙青色長袍,長袍寬大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和肩頸,有股難以喻的風(fēng)流。
好似風(fēng)雨初歇后,兩夫妻間的換裝情趣。
于是,只在她身上停頓了一秒,沈斂便收回了視線。
她換完了,自然該輪到他自己了。
顧懷寧坐在火邊烤火,收拾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(fā)。
她在水里泡久了,發(fā)絲也不知道怎的打了結(jié),她試了半天都沒能發(fā)髻拆開。
沈斂出來時(shí),見到的便是小姑娘皺著眉折騰的樣子。
他猶豫了一瞬,還是走到她身后。
“我?guī)湍??!彼馈?
顧懷寧嗤笑,“你才不會?!?
這話倒不是她看不起沈斂,而是婚后又一次,她也出過這種狀況叫他幫忙。
可對方卻沒能將她頭發(fā)解開。
顧懷寧沒指望他,自然手就沒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