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麗點點頭,“可以,我們上車說吧?!?
劉海掃眼四周,不遠處有人圍觀。
兩人上了車。
劉海點支煙,說吧。
“再有兩天,你們培訓班是不就要組織畢業(yè)答辯?縣里主要領導也都會到場?!眳躯惖馈?
劉海立刻看向吳麗,警惕道,“你怎么知道?我告訴你吳麗,你如果敢在畢業(yè)答辯當天給我找事,我過不了關(guān),你和你們?nèi)乙矂e想好。
你就一輩子在那個鄉(xiāng)小待著吧?!?
吳麗輕笑聲,“都已到組織部學習的人了,你還是這么激動,不會用頭腦想事。
你的眼鏡以后還是別戴了,文化是裝不出來的?!?
“我?!眲⒑S直粦坏臒o語,強裝氣勢道,“你別廢話,說干貨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吳麗微微吸口氣,“有句話叫師傅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你爸能讓你去組織部參加培訓,但他不能讓在答辯現(xiàn)場有最好的展示,這完全要靠你自己。
如果答辯現(xiàn)場,你能得到所有縣領導發(fā)自心底的肯定,培訓結(jié)束后,你不僅能去一個好的部門,你父親臉上也有光。
所以這次答辯,對你,對你們?nèi)叶己苤匾??!?
吳麗的話說到了劉海心坎上,劉海不禁點頭,“吳麗,你說的對,我這兩天正為這事犯愁。
我這人底下怎么都行,和誰說話都不怵,
可一上臺,腦袋就短路,說話連不成串,周科長他們也都教我了,可我就是改不了這毛病?!?
劉海無奈得狠狠給自己嘴巴一巴掌。
“我?guī)湍?。”吳麗道?
“你幫我?”劉海狐疑地看著吳麗,“你又沒當過領導上臺講過話,你有這本事嗎?”
吳麗淡淡一笑,“你忘了我的職業(yè)了,我是老師,天天都在臺上講話,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,我在上大學時,我們校的辯論隊一直是全省高校最好的辯論隊。
我在辯論隊當了一年一辯,三年四辯,如果我不畢業(yè),四辯的位置永遠是我的?!?
“四辯?”劉海撓撓頭,“這能說明什么?”
吳麗心中輕哼聲,真是個膏粱子弟,連這都不懂,“四辯是整個辯論隊里最重要的位置,我們校辯論隊是全省高校最好的辯論隊,我是四辯,我就是最好中的最好。”
吳麗眼中亮起久違的光,那青春四射,意氣風發(fā)的時光又出現(xiàn)在眼前,當時站在辯論臺上,自信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。
沒想到今天,卻為了一紙調(diào)令,和一個膏粱子弟蠅營狗茍。
理想很豐滿,現(xiàn)實很骨感。
吳麗切身體會到了,眼光的光消失。
劉海砸吧砸吧嘴,“你說得倒是挺光鮮的,可我也沒見過你辯論啊,眼見為實,我得親眼看見才信你。”
吳麗輕笑聲,“簡單,答辯的題目你肯定已經(jīng)有了,你現(xiàn)在說出來,我們現(xiàn)在就演示一遍?!?
吳麗猜的沒錯,周林前天就把答辯題目都偷偷告訴劉海,讓劉海早做準備。
劉海也笑笑,“你還真挺聰明,連這都猜到了,行,咱們就先演示一遍。
但如果你的演示我不滿意,咱倆還是得分道揚鑣。”
吳麗笑應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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