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定睛一看,街道上躺著的竟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。
墨錦川立即扯下斗篷,抬手扔在渾身是傷的女人身上。
再抬眼,正對上聞祁那雙陰鷙的眸子。
他扯了扯唇角,譏諷道:“錦王殿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。
既如此,這賤婢便送給殿下了?!?
此一出,滿街嘩然。
離得最近的幾人恨不得沖上前,將馬車?yán)锏穆勂钔铣鰜砗莺荽蛞活D。
什么叫送給他們王爺?
這女人,分明就是他養(yǎng)在身邊的暖床奴。
誰給他的膽子,竟敢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如此羞辱王爺!
在眾人憤怒的注視下,墨錦川淡淡吩咐道:“將人帶去就近的醫(yī)館,好生照料。”
見他半點不生氣,似是不在意,百姓們的情緒也莫名緩和了許多。
就像老話說的,狗咬了你,你總不能咬回去。
否則,就是跟狗一般計較了。
他們王爺大度,自然跟瘋狗不一樣。
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能隨便送人,這梁太子該不會以為,今日丟的是他們王爺?shù)哪槹桑?
沒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(yīng),聞祁頓覺無趣,收回手道:“走吧,安皇想必已經(jīng)等急了?!?
墨錦川驅(qū)馬前行時,聽到有人小聲咕噥,“我怎么覺得,這個梁國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呢?!?
同行的人笑話他,“你這個老色胚,只要看見個女人都覺得眼熟,當(dāng)心嫂子回去扒了你的皮!”
“去你的,你們剛才看著就不覺得眼熟嗎?”
“那一晃眼的功夫,哪能看清楚,要不都說老六你眼神好呢。”
老六笑罵了他兩句,盯著遠走的車架看了半晌,突然一拍大腿道:“我知道那個女人像誰了!”
“像誰?”
“還能是誰,詩涵郡主唄!”
*
“都是在胡說八道,這個像我那個像我,怎么不說天底下的女人都跟我用一張臉?”
莊詩涵氣笑了,看向坐在一旁看兵書的林庭風(fēng)問:“風(fēng)哥覺得,這個女人跟我像嗎?”
林庭風(fēng)頭也不抬道:“未曾見過,不好下定論。”
一句話,聽得本就不快的莊詩涵更是一肚子的火。
敢情她說了半天,對他而都是廢話唄?
她一把扯過林庭風(fēng)手中的兵書,譏諷道:“裝什么裝,從我進來你就在看這一頁,半天了還沒看完呢?”
林庭風(fēng)抬眸,眼底慢是冷漠,“那你想讓我說什么?”
“什么叫我想讓你說什么?”
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態(tài)度,莊詩涵想到什么,眼底嘲諷意味更濃,挑眉問:“你這是后悔了?”
林庭風(fēng)眸色微沉,冷冷道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他說著,伸手要去拿醫(yī)術(shù)。
莊詩涵果斷后退一步,讓他拿了個空。
看著因傷情未愈,不敢起身只能怒瞪著她的林庭風(fēng),她更覺嫌棄。
當(dāng)初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眼,在那么多人之中挑中了他。
有陪著他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時間,她明明可以做許多更有意義的事情。
對上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,林庭風(fēng)諷刺勾唇,“后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