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錦川余光瞥了眼深坑旁邊的大盒子,窘迫的同時不免感嘆,幾個臭小子力氣還挺大。
他不過離開一會兒,便挖了這么大個坑出來。
既然如此有勁兒,待會兒吃完飯操練兩個時辰應(yīng)該不是問題。
對上宋汐幽幽的目光,墨錦川輕咳一聲道:“都是些陳年舊物,沒什么好看的。
前頭備了些新口味的茶點,想來你會喜歡?!?
下之意,便是不想她去看箱子里頭的物件。
宋汐了然,點點頭轉(zhuǎn)身朝外走。
看著她的背影,墨錦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,心中又閃過一絲悵然。
她難道就沒有半點好奇,箱子里面除了那幅畫卷外,究竟還藏了些什么?
宋汐自然是好奇的。
只是她看出墨錦川有顧慮,便選擇了尊重他。
畢竟,她也有暫時還不能同他明的秘密。
他既不想說,便沒必要追根究底。
便是真有那么一兩個紅顏知己,既然都被封箱埋藏,就證明這件事情在他心中已然過去。
她又何必非要弄個清楚明白,惹得彼此都不痛快?
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廊下,難得沉默。
“徐夫人……”
“徐……”
兩人同時開口,又默契止住了話頭。
宋汐道:“王爺先說吧。”
墨錦川低低應(yīng)了一聲,道:“徐夫人此來,是為了徐小姐,亦是為了她的娘家侄女?!?
“李寄秋?”
“好像是姓李,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曾留意。”
“好端端的,徐夫人在王爺面前提起李小姐做什么?”
對上墨錦川一難盡的眼神,宋汐心下驟然一沉,“徐夫人難不成想要王爺納李姑娘入府?”
想到什么,她只覺荒唐,“姐妹二人共事一夫,徐夫人究竟是如何想的?”
聽她誤會了,墨錦川解釋道:“徐夫人并非是這個意思。”
如果不是這個意思,又怎么會突然提起李寄秋?
忽然,宋汐想到了那日在馬車上,徐如月聲淚俱下控訴的那些話。
聽她的意思,這位李小姐,才是徐夫人心尖上的“女兒”。
若她所非虛,那徐夫人今日前來,極有可能只是為了那位李小姐。
對上她難以置信的眼神,墨錦川點點頭,艱難道:“徐小姐從茶樓回去之后,尋了短見?!?
宋汐聞,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徐如月想不開尋短見,而徐夫人不在家中照顧女兒,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上門來為自己的侄女兒說清,希望她能入錦王府為妾。
這算哪門子的母親?
她但凡心中有半點徐如月這個女兒,都不至于做出這種荒唐事來。
宋汐強忍著怒氣問:“王爺方才說,徐夫人此來是為了徐小姐,究竟是何意?”
墨錦川冷著臉道:“徐夫人希望我寫一封書信,表明早已心儀李小姐一事,好讓徐小姐死心?!?
“她當(dāng)真是徐小姐生母?”宋汐越聽越離譜。
哪怕她不曾為人母,卻也是做人子女的,清楚知曉同樣的事情換做卿是絕對做不出的。
徐夫人就不怕,徐如月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刺激,再次走上絕路?
不,她此舉必然還有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