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你這是血口噴人!”
宋寶珠顫抖著聲音道:“分明是長樂侯世子見色起意,將我錯認(rèn)成了他人,趁著四下無人強要了我的身子。
爹爹,您可千萬要替女兒做主??!”
見宋懷恩不說話,她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袖,抽噎道:“爹,女兒的清白被毀,以后哪還有臉見人……”
“??!”
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掀翻在地,宋寶珠頓時傻了眼。
明明吃虧的人是她,爹爹為何掌摑她?
她張了張嘴,話還未出口,眼淚先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長這么大,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?
都是宋汐那個賤人!
如果不是她,今天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發(fā)生。
宋寶珠捂住臉,哭著質(zhì)問:“爹爹,是宋汐害了女兒,您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動手呢?”
“逆女,給我住口!”宋懷恩冷喝一聲。
搶在她開口前,他立即沖著墨映雪恭敬行了一禮,汗流浹背道:“臣宋懷恩,見過柔嘉公主。”
“柔嘉公主?”宋寶珠滿眼難以置信,低喃道:“不,這不可能,她怎么可能是公主呢?”
墨映雪聽著,不免好笑問:“本宮不是公主,難不成你是?”
宋懷恩慌忙道:“柔嘉公主息怒,是臣太過驕縱,慣得小女無法無天,這才闖出了今日禍?zhǔn)??!?
他狠狠玩剜了眼癱坐在地的宋寶珠,恨鐵不成鋼道:“待會兒回去,為父便親手送你上路。
也省的,往后出去外頭丟我永川侯府的臉面,令祖宗蒙羞!”
“爹爹!”
“你要殺了她?”
兩道聲音齊齊響起。
宋懷恩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平日里疼愛入骨的女兒,只盯著墨映雪的眼睛道:“小女名聲盡毀,往后不僅嫁人無望,更是再難在京中抬起頭做人。
那樣活著,與死了無異。
與其等她遭受不住那等屈辱再尋死,本侯這個做父親的倒不如送她一程?!?
墨映雪眉頭緊皺,不贊同道:“女子的聲名固然重要,卻也大不過命去。”
宋懷恩咬咬牙,反問道:“她做出如此丟人現(xiàn)眼之事,怎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?”
宋寶珠一張臉變得慘白,聲音帶著哭腔,“爹爹……”
“你給我住口!”
宋懷恩冷聲呵斥,滿眼嫌惡道:“本侯沒有你這般丟人現(xiàn)眼的女兒。
要早知你是個生性放蕩的賤貨,當(dāng)初你剛出生時,就該將你扔進荷池中溺死。
也好過,連累整個侯府成為京中的笑話!”
墨映雪橫眉,有些生氣道:“你這人怎么說話如此難聽,哪有做父親的,字字句句要逼著女兒去死的?!?
她越想越生氣,瞪了眼險些哭暈過去的宋寶珠,呵道:“哭什么哭,你爹都要送你上路了,連句囫圇話都說不明白。
你上午勾搭孫明坤的時候,膽子不是挺大的?”
此話一出,宋懷恩是真的動了殺心。
他是疼愛這個女兒不錯,更一度對她寄予厚望,花費重金悉心培養(yǎng)。
盼望著,她能有朝一日飛上枝頭,尋個好女婿,連帶著他這個做岳丈的也能跟著更上一層樓。
不說官職如何,至少也能把這“狗屁侯爺”的頭銜給摘了,省的外頭那些個人整日里在背后笑話他。
還有人說什么,他這個撿了便宜的侯爺,上不如老下不如小,就知道躲在蓮園里頭當(dāng)王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