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女兒身敗露好,堂而皇之的住到了林庭風(fēng)的營帳里,與之同進(jìn)同出。
他們都是過來人,即便她一直有意無意暗示別人,林庭風(fēng)是個難得一見的君子,與她相處之時從來恪守禮法,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們之間真沒什么。
你見過哪家恪守禮法的兒郎,會厚著臉皮與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同吃同?。?
更別提,他還是個有妻子的人。
光是想到這里,劉軍醫(yī)就覺得實在是沒眼看,忍不住罵道:“寡廉鮮恥,當(dāng)真是辱了國公府的門楣?!?
他搖搖頭,感嘆道:“真不知個靖國公和國公夫人那么好的兩個人,怎么會生出如此,如此混賬的東西?!?
不遠(yuǎn)處的春生正好聽到這句,頭埋的更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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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針縫完,莊詩涵接過宋汐遞來的剪刀,看向她的眼底難得多了贊賞之意。
她一邊間剪斷多余的棉線,一邊態(tài)度倨傲道:“不得不承認(rèn),你在學(xué)醫(yī)這塊兒確實有天賦?!?
小半年沒做這么精細(xì)的手術(shù),中間好幾次差點沒拿穩(wěn)刀,好在宋汐及時穩(wěn)住她,才沒鬧出亂子。
第一次見開腸破肚,她居然能做到面色不改,甚至還能清楚的記得她手術(shù)前只匆匆交代一遍各種器具的名字。
這種天賦,簡直讓人嘆為觀止。
如果她們二人不是情敵,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。
當(dāng)然,如果她能識相一點,不要動什么不該動的心思,待到此次得勝還朝,她也不是不能考慮讓風(fēng)哥改變主意。
畢竟將軍夫人的位置,如今她已經(jīng)不稀罕了。
倒不如留給更需要的人。
宋汐拿起一旁的棉布為她擦汗,并不走心道:“郡主謬贊了?!?
聽出她話里的疏離,莊詩涵壓下想要方才的想法,冷冷道:“術(shù)后還需觀察十二個時辰,你在這兒守著吧,兩個時辰后叫我?!?
她說著把手中的剪鉗往盤子里一丟,命令道:“這些東西都需要用熱水仔細(xì)清洗,洗完之后用干凈帕子擦干水,再用烈酒洗一遍,晾干之后由我親自裝箱。”
像是篤定宋汐不會拒絕,她又交代了產(chǎn)婦該什么時候下床,如廁等注意事項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拉開門,看著擋在面前用褥子充當(dāng)?shù)拈T簾,莊詩涵輕嘖了一聲,道:“想得倒是周到?!?
見到她出來,幾人趕忙圍了上去。
婦人忙問:“郡主,我妹子和我干兒子怎么樣了?”
莊詩涵翻了個白眼,毫不客氣地問:“一口一個干兒子,怎么,要是個女兒這門親戚你就不認(rèn)了?”
婦人被問的一愣,低喃道:“怎么可能是個女兒,明明……”
“真是好笑,兒子女兒也都是別人的,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莊詩涵不耐煩地打斷她。
不等婦人解釋,她一臉嫌惡道:“我最看不上你們重男輕女這一套了,也不知道家里是有皇位繼承還是怎么的。
明明自己就是女人,還一天到晚的瞧不起女人。
你都不拿自己當(dāng)個玩意,還能指望別人瞧得起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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