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汐神色懨懨,“王爺想笑便笑,憋壞了身體倒是我的不是了?!?
明明一臉龍馬精神的模樣,裝給誰看呢?
她快速落下一子,氣勢十足道:“還請王爺不吝賜教。”
墨錦川:“如此便得罪了。”
半個時辰后,宋汐看著面前的死局,陷入了沉思。
她記得外祖父給她的棋譜上,似有這殘局來著,如何解?
都怪她平日里癡迷醫(yī)書,無心棋藝,這要是讓外祖父知道,還不得笑她沒出息?
墨錦川溫聲問:“本王有一解法,不知宋姑娘可有興趣?”
宋汐抬眸,果斷道:“不用了,我認(rèn)輸!”
馬車恰好此刻停穩(wěn),她看也不看一眼墨錦川的表情,趕緊掀開簾子出去。
暗一正好放腳踏,看到她小臉紅撲撲的,再聽馬車?yán)镒约抑髯铀实男β?,忍不住咧了嘴角?
他們錦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。
宋汐看到他的笑容,還以為他是在笑她棋藝不精,擠出一抹笑問:“暗統(tǒng)領(lǐng)可覺得身體有何不適?!?
“有勞姑娘關(guān)心,不曾?!?
“暗統(tǒng)領(lǐng)無需客氣,我保證針到病除?!?
暗一打了個寒顫,頭搖得好似撥浪鼓。
他看出來了,宋姑娘此刻的心情格外不佳。
至于罪魁禍?zhǔn)住?
暗一正想開溜,就聽身后響起一道充滿譏諷的女聲。
“你不過是看了幾天的醫(yī)書而已,僥幸識得幾個方子,真以為自己是神醫(yī)了?還針到病除,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?!?
“與你何干?”宋汐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,提步便要離開。
莊詩涵快走兩步攔住她,笑著問:“你著什么急呀,我這還沒說什么呢,莫不是就開始心虛了?”
“讓開?!彼蜗曇舴豪洹?
當(dāng)著眾將士的面,她不想同她起沖突。
宋汐雖不是將領(lǐng),卻也知道行軍路上不宜生是非,以免動搖軍心。
尤其是她的身份在出京之時已被莊詩涵點(diǎn)破,她們二人若當(dāng)眾生了齟齬,若被有心之人傳出去,難免長他軍志氣滅自己威風(fēng)。
這種蠢事,她不會做。
否則,早在前兩日莊詩涵當(dāng)著眾將士的面暗諷她品行不端時,她就直接一包藥毒啞了她。
宋汐想顧全大局,莊詩涵卻不愿意。
尤其是一想到前兩天夜里,她聽到林庭風(fēng)夢囈叫了“汐兒”二字,她更是恨得牙癢。
這個賤人,盯著風(fēng)哥正妻的身份與錦王同吃同住,半點(diǎn)婦道不守便算了,竟然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,勾引她的風(fēng)哥。
像是這種蕩婦,就該拉去浸豬籠!
莊詩涵瞇了瞇眼,冷笑道:“我?guī)煶猩襻t(yī)谷,都不敢對外放出大話說針到病除,你如此大的口氣,簡直是不將人命當(dāng)回事。
同為醫(yī)者,又同樣作為軍醫(yī)隨軍出征,于情于理我都該替眾將士們探一探你的深淺。
否則,你讓這些兒郎如何放心將性命交到你的手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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