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錦川試探問:“那四十軍棍?”
外頭隱藏在樹上的暗一身子一抖,險些直接摔下來。
四十軍棍,他不得半個月下不來床?
正想著,就聽宋汐道:“王爺要不給他個痛快算了,也省的這般折磨人?!?
墨錦川:“……”
他正欲替暗一說話,就聽宋汐語帶嫌棄道:“王爺這個做主子的不想著以身作則,反倒怪底下的人不學(xué)好,這又是哪的道理。”
墨錦川輕咳一聲,神色分明有些尷尬。
果然,她還是更喜歡文弱書生假正經(jīng)那套。
不知道他內(nèi)心所想,宋汐卻只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,清了清嗓子問:“王爺覺得,兩年前的蒙面女子有沒有可能是詩涵郡主?”
此話雖大膽了些,卻也并非全無依據(jù)。
她若是沒記錯,莊詩涵在邊城的兩年,大多數(shù)的時間都在做本職之外的事。
劉軍醫(yī)幾人之所以對她有意見,擅離職守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。
沒道理臟活累活都讓他們這些老家伙做了,好名聲卻只落在她一人頭上。
時日一長,即便是一向好脾氣的徐軍醫(yī),也難免心生怨氣。
墨錦川沉聲問:“聞祁在邊城呆了多久?”
暗一:“梁太子離開青柏酒樓,是因其隨從暴露了梁國口音,一行人當(dāng)日便離開了?!?
“那名女子呆了多久?”
“三日?!?
暗一有些遲疑道:“主子,還有一事屬下不知當(dāng)不當(dāng)講?!?
“講?!?
“聽酒樓老板說,那名蒙面的女子,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匆匆離開的。
半個時辰后,梁太子一行人匆忙撤離,臨走時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。
他們剛走不到一刻鐘,聞訊趕來的邊軍便將整個酒樓圍了起來。
說完,暗一主動道:“屬下自去領(lǐng)罰?!?
墨錦川黑了臉,“站住?!?
一陣樹葉沙沙聲響后,暗一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他低著頭,那模樣像是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誰能想得到,那個一直查無此人的女人,竟然會是詩涵郡主。
畢竟那時,她正與林庭風(fēng)正是情濃意濃之時,出雙入對惹得無數(shù)人艷羨其感情。
可詩涵郡主若是能搭上梁太子這艘大船,又怎么可能還會甘心沒名沒分的跟著林庭風(fēng)?
這一點,也正是宋汐覺得奇怪的。
莊詩涵性子爭強好勝,凡事一向要做到最好,挑男人自然也要最好的才對。
聞祁與林庭風(fēng)之間,身份地位可謂是天差地別。
有機會當(dāng)太子妃,誰還稀罕去做什么將軍夫人?
更別提,當(dāng)時的林庭風(fēng)不過口頭許諾了她,正妻之位尚有人在。
莊詩涵有什么好想不開的?
墨錦川一個眼神,暗一果斷退下,并順手帶上了門。
下一瞬,宋汐聽到門外響起他的聲音,“在下有些內(nèi)急,勞煩竹枝姑娘帶個路?!?
竹枝:“暗統(tǒng)領(lǐng)上次不是去過?”
似是想到什么,她恍然大悟道:“暗統(tǒng)領(lǐng)隨我來,這邊請?!?
宋汐不由蹙眉。
怎么搞得這般神神秘秘。
能有什么話,是暗一都不能聽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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