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雀冷著臉重復(fù)道:“永川候,請。”
她已然下了兩次逐客令,第三次,可就沒有那么客氣了。
這一點,宋懷恩亦是心知肚明。
所以哪怕他再不甘,也只能黑著臉上前,一把扯起被打的連話都不敢說的宋寶珠,開口告辭。
宋寶珠被他扯的一個踉蹌,險些被門框絆倒。
可宋懷恩卻腳步不停,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。
那架勢,不像是帶人回家,反倒像是將人往刑場上拖。
而被拖去行刑的宋寶珠,哭的那叫一個凄慘。
華陽長公主面上難得浮現(xiàn)出了些許厭惡,冷聲道:“也不知這永川候是怎么教的女兒?!?
此話一出,墨錦川臉色不免沉了沉。
反倒被影射的宋汐,站在那里像個沒事人一樣,好似全然不曾聽懂。
即便是聽懂了,又與她有何關(guān)系?
今日有華陽長公主和柔嘉公主做見證,她與宋懷恩之間的父女情分已了,他往后再不能打著她的名頭斂財。
細(xì)想一想,她還真該好好感謝一下長公主,給了她這么一個絕佳的好機(jī)會。
她原本還以為,要在人前鬧上一場,再背上個不孝的罵名才能與之割席。
不同于宋汐的好心情,華陽長公主此刻,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她如何能不氣?
原本今日要被人撞見在后花園與孫明坤私會之人,該是她宋汐,而并非是宋寶珠那個蠢貨。
只可惜,她不僅蠢還狂妄自大。
換做他人,便是再借她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。
顧忌著墨錦川,縱然心頭有火,華陽長公主也只能強(qiáng)行壓下。
她揚(yáng)起一抹溫和笑意,道:“永安,今日讓你受驚了,待會兒留下來陪本宮用個晚飯?!?
宋汐正要婉拒,就聽墨錦川道:“姑母,今日是嬌嬌的生辰,幾個孩子還在外頭等著?!?
華陽長公主問:“本宮留的是永安,又不是你,你急什么?”
聞,墨映雪忙道:“姑姑還不知道吧,父皇已經(jīng)下了賜婚圣旨,三月之后五哥便要迎娶五嫂進(jìn)門了?!?
她不由彎了眉眼,“作為嬌嬌未來的母親,她過生辰,五嫂自然是不能缺席?!?
“母親?”
“是啊,姑姑難道沒聽父皇說過嘛,五哥當(dāng)日進(jìn)宮求的便是正妃之位?!?
華陽長公主笑意微斂,“倒是不曾聽聞?!?
墨映雪像是沒看出她心情不佳,笑著繼續(xù)道:“我還從未見過五哥這般癡情的男人,但凡他退一步,說不定五嫂就成了側(cè)妃了?!?
華陽長公主似笑非笑,“他若是退一步,便不是墨錦川了?!?
說著,她看向宋汐,意味深長道:“永安,你倒是好福氣?!?
墨映雪搶先道:“真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,小嬌嬌可是巴不得,五哥五嫂趕緊成婚好給她生個弟弟妹妹?!?
華陽長公主臉一沉,呵斥道:“一個小姑娘,怎如此口無遮攔?”
沒想到她突然變了臉,墨映雪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放肆。
華陽長公主卻并未因她的乖順放過她,冷著臉道:“回去將道德經(jīng)抄一百遍,抄完之前,就別到處跑了?!?
扔下這話,她起身帶著云雀離開。
望著她的背影,墨映雪死的心都有了,眼淚汪汪問:“五哥,我是不是哪里惹姑姑生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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