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汐眼神冰冷,問:“可是永川侯親口告訴你的?”
“是我親眼瞧見的,還能有假?”
藥效退去,宋寶珠這會(huì)兒頭腦異常的清醒。
她知道,自己的名聲今日過后便算是毀了。
別說是嫁入皇家,就算是尋常富貴人家,也絕不可能娶她。
既然她不好過,那宋汐也別想好過!
宋寶珠緊緊抓著身上的外衫,恨聲道:“姐姐,我知道你跟你母親,這么多年一直都嫉妒我們分走了父親的寵愛。
可即便如此,你們身為子女,也不該對(duì)父親下如此重手。”
她越說越傷心,竟捂著臉哭了起來,一邊哭一邊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你也不應(yīng)該眼睜睜看著別人毀我清白。
我好歹,也跟你流著同樣的血脈,你怎能……”
擋在她前頭的白月薇眉頭緊皺,提醒道:“宋小姐,話不可以亂說。”
宋寶珠:“我沒有亂說,宋汐就是嫉妒我。
她明明知道有問題,卻不肯提醒我,不是存心是什么?”
墨凌軒敏銳的抓住了重點(diǎn),“什么有問題?”
宋寶珠透過手指縫隙,看著冷著一張臉,像是全然不在乎她會(huì)不會(huì)將秘密捅出來的華陽長公主,愈發(fā)心驚。
就算她真的說出來,有人會(huì)相信嗎?
那可是華陽長公主啊。
就算真的是她,她又能拿她怎么樣?
宋寶珠心一橫,硬著頭皮道:“是宋汐給我下了藥,她還威脅我,要是不把這身衣服還給她,我就會(huì)死。”
話落,周圍頓時(shí)一陣唏噓。
墨凌軒卻是冷笑一聲,幽幽道:“本王瞧著,這宋小姐怕不是得了失心瘋?!?
他余光瞥了眼身旁神色冷淡的墨錦川,笑了,“本王這蠢弟弟這些年身邊連個(gè)女人都沒有,乍一碰到喜歡的,便恨不得將心肝都掏出來相贈(zèng)。
珠釵羅裙這些身外俗物,更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永安郡主什么好東西沒見過,沒道理為了一件衣裙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來?!?
墨錦川:“……”
這話怎么聽,都不像是好話。
華陽長公主聞,臉色更沉了。
現(xiàn)在倒好,她這好侄兒沒出息的事,馬上就要宣揚(yáng)的天下皆知了。
簡直是丟了皇室的臉!
宋寶珠沒想到,在長公主府門外對(duì)自己不假辭色的墨凌軒,竟然會(huì)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宋汐說話。
她猜的果然沒錯(cuò),他們兩個(gè)之間有一腿。
宋汐這個(gè)賤人!
勾了錦王殿下一個(gè)還不夠,竟還同寧王眉來眼去,她怎么敢?
還有寧王妃,聽到自己丈夫維護(hù)別人,她就沒什么想說的嗎?
迎上她的目光,謝婉君擰眉道:“宋姑娘口口聲聲稱郡主害你,既拿不出證據(jù),又說不出個(gè)中道理。
空口白牙,就想讓別人信了你的話?”
宋寶珠眼淚都出來了,顫聲問:“寧王妃,我難道要用自己的清白污蔑她嗎?”
此話一出,在場(chǎng)的夫人小姐不免動(dòng)容。
畢竟對(duì)于女子而,清白是比性命更為重要的東西。
便是再蠢的人,也決計(jì)想不出用這種手段,污蔑他人的愚蠢行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