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陽長公主余光掃了她一眼,冷聲問:“徐家丫頭,你可知你在說什么?”
徐如月臉色微變,卻堅持道:“長公主殿下容稟,永安郡主品行高潔,絕無可能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。”
話音剛落,華陽長公主陡然沉了臉,“混賬!”
徐如月腿一軟,當即跪了下來。
不等她再開口,就聽墨錦川冷聲問:“隨意攀咬當朝郡主,你可知是何罪名?”
徐如月嘴唇動了動,弱弱道:“是長樂侯世子方才……”
墨錦川打斷道:“一個色欲熏心,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此等渾事的人,所說的胡話不足為信?!?
華陽長公主沉了臉,順著他的話道:“事關女兒家的清譽,未曾眼見為實,便說這些話實在是不該?!?
聞,徐如月臉色愈發(fā)難看,顫聲道:“長公主殿下明鑒,臣女今日入府之時恰巧見到永安郡主帶著其庶妹前來?!?
剩下的話不必她說,在場的人自會腦補。
尤其是那些原本,就在心中默默祈禱是宋汐做出這等丑事的名門千金,個個都豎起了耳朵生怕自己錯過了什么。
不知是誰問了一句,“不是說永安郡主帶了庶妹來,她那位庶妹呢?”
此一出,院內眾人的臉色又是一變。
是啊,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不見吧?
有幾位夫人看看華陽長公主,欲又止。
華陽長公主的臉色,也同樣不好看。
她余光掃了眼匆忙趕來的心腹,卻見她亦是滿眼的茫然,顯然并不知曉具體事態(tài)。
難不成,宋家姐妹二人……
想到什么,華陽長公主鐵青著一張臉,怒罵道:“這個混賬東西!”
長樂侯夫人亦是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。
她知道,自己這兒子怕是保不住了。
方才她第一時間跳出來,便是不想等長公主殿下看到那等污穢情形,一時動怒要了那逆子的性命。
誰能想到,與他有那么什么之人,竟是永安郡主。
她與錦王殿下情投意合,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瞧得上她那逆子,兩人之間的行徑必然與心甘情愿扯不上干系。
只這一點,錦王與家就絕不可能放過他。
更別提,永安郡主的那位庶妹,此刻也不見了身影。
這逆子若真做出,強逼姐妹二人之事,錦王殿下絕不可能允許他活著走出長公主府。
甚至,連全尸都未必留的下。
一想到自己親手帶大的兒子,即將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,長樂侯夫人兩眼一黑竟直接朝前栽去。
孫芊芊驚呼一聲,趕忙扶住她,急急喚道:“母親!”
華陽長公主沉著臉吩咐:“將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賬,給本宮拖出來!”
話落,兩個侍衛(wèi)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出來,將他扔到了眾人眼前。
孫明坤在假山后已經聽清了眼下的形勢,連頭也不敢抬一下,只匆忙攏著衣服道:“長公主殿下息怒,是在下喝醉了酒,才一時昏了頭做出這種混賬事情來?!?
華陽長公主一個眼神,青雀立即上前踹了他一腳,直接將人踹到在地。
在一眾驚呼聲中,孫明坤連滾帶爬重新跪好,趕忙道:“殿下息怒,在下自知冒犯了郡主,愿意以正妻之禮迎娶郡主。”
仔細聽,不難發(fā)現他的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