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,就是一條蛇。
仔細看,那舌頭還在吐著信子呢!
丫鬟迫不及待道:“郡主,這肯定不是咱們大安的物件,誰家姑娘家頭上戴蛇??!”
聽到蛇這個字,莊詩涵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,聲音顫抖道:“賤人,給我閉嘴!”
丫鬟捂著臉,滿臉難以置信。
她是半個多月前才被撥來莊詩涵身邊伺候的。
侯爺讓她過來時,只吩咐了一句話。
說莊詩涵若是客客氣氣的,她便留下照顧她的衣食住行,直到她嫁入將軍府之日。
可她要是動輒辱罵毆打,她可不用請示管事,自行回到原本的地方干活。
這半月以來,早就聽聞過莊詩涵兇名的她,伺候起來一直是小心翼翼,沒有傳喚就連房門都不敢靠近半步。
本以為郡主最近是改了脾氣,不再打罵下人,沒想到……
“看什么看,再看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!”
對上丫鬟暗含恨意的雙眼,恍惚間,莊詩涵好似看到了聞祁的身影。
兩年前,他將這枚蛇簪送給他時,一雙眼睛冰冷的好似正在吐信子的蛇一般。
他靠在她的耳邊,聲音陰惻惻道:“收了孤的東西,就是孤的人了。
好好待在孤的身邊,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,孤也會將你親手抓回來。”
她只當他是說笑,還順著他的話往下問:“把我抓回來做什么,難道是要造一座金屋將我鎖起來?”
鏡子里,莊詩涵看到聞祁搖了搖頭,笑得殘忍道:“孤會打斷你的雙腿,折斷你的雙臂,讓你往后只能躺在床上,哪兒也去不了。”
見她笑不出來,他關切問:“可是不喜歡?”
莊詩涵當即點了點頭,開始同他講男女平等那一套道理,告訴他她是自由的。
不只是身體,靈魂更是。
她可以想同誰在一起便同誰在一起。
若是不想了,兩人便和平分手。
往后即便有緣分再見到,也還是可以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,談生意。
這種關系,對于他們而是最合適的。
聞祁一直是耐心的聽著,從頭到尾沒有反駁半句。
直到聽到她說:“我要說的都說完了,該你說了。”
聞祁只說了兩個字。
“休想?!?
然后,便讓莊詩涵親眼目睹,她所謂那套公平的規(guī)則,在他這里行不通。
堂堂一國儲君,想要什么不過是動動嘴皮的事情。
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,還要什么公平?
親眼見他面不改色的接連要了幾人的性命,連眼都不眨后,莊詩涵怕了。
哪怕是露水情緣,她也絕不能同這樣的人在一起。
更別提,他還有那些不能為人道的惡趣味。
終于,莊詩涵趁著他不備,在他的酒里下了藥,逃了出去。
明白聞祁絕不會善罷甘休,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找人揭發(fā)了他是梁國太子的身份。
她知道,那些人不可能抓得住他,那么做也不過是逼著他離開邊城。
有這么一遭,聞祁至少幾年之內(nèi)不敢再踏進那座城池半步。
事實證明,她賭對了。
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聞祁是沒再到過邊城一步,卻也從未放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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