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看她淚流滿面,渾身都在發(fā)抖的模樣,更讓人覺得其中或許真有什么隱情。
只是沒有一個人,敢往華陽長公主身上聯(lián)想。
是不敢,亦是覺得不太可能。
不說這倆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,華陽長公主那是什么身份?
真要想教訓(xùn)一個小姑娘,多的是辦法,沒必要用這種齷蹉的手段。
還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里頭,光是想想,都讓人覺得惡心。
眾人正想著,就聽孫明坤怒不可遏道:“分明是你這個婊子勾搭本世子在先,現(xiàn)在居然還想攀咬永安郡主。
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算個什么東西,配得上她嫉妒你?”
宋寶珠臉色蠟白,張了張嘴想反駁,卻被他嫌惡的眼神刺痛。
明明就在不久前,他還叫她心肝,說要八抬大轎將她抬進(jìn)府做世子妃。
可現(xiàn)在一轉(zhuǎn)臉,就罵她賤人婊子。
難道宋汐就那么好?
孫明坤嘴里罵著仍嫌不夠,竟一個用力掙扎開來,撲上前一把掐住了宋寶珠的脖子。
他滿眼猩紅,惡狠狠道:“我殺了你!”
華陽長公主擰眉,一個眼神,云雀立即上前點(diǎn)了其穴位。
孫明坤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抗,便身子一軟,重重摔在了宋寶珠的身上。
宋寶珠本來就被掐的暈頭轉(zhuǎn)向,這會兒更是連半點(diǎn)反抗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躺在那里流眼淚。
二人本就衣衫不整,此刻又是這種曖昧的姿勢,院內(nèi)的女眷紛紛轉(zhuǎn)過身去,生怕看到些什么臟了眼睛。
華陽長公主閉了閉眼,沉聲吩咐:“先把人帶下去。”
一聽這話,宋寶珠驀地瞪圓了眼,滿臉慌亂喚道:“長公主殿下!”
云雀走上前,冷聲提醒道:“永川侯來之前,宋小姐還是省些力氣吧。”
一想到來之前宋懷恩的叮囑,再想到孫明坤昏過去之前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,宋寶珠頓覺渾身發(fā)軟。
被人扶著,經(jīng)過宋汐身邊時,她恨聲道:“我不會放過你的?!?
宋汐:“拭目以待?!?
“你!”宋寶珠還想說什么,嫌她聒噪的青雀直接伸手點(diǎn)了下她的穴位。
而后,朝著宋汐福了福身道:“讓郡主受驚了?!?
宋汐神色淡淡:“真正受驚的,是長樂侯夫人。”
聽她一提醒,青雀這才注意到因怒極攻心暈過去的長樂侯夫人,以及守在旁邊眼睛都哭紅了的孫芊芊。
一時間,扶人的扶人,請大夫的請大夫。
見情形不太對,以白夫人為首的一眾女眷,紛紛開口告辭。
不用華陽長公主說話,白夫人便率先開口道:“多虧了長公主殿下慷慨,邀請我等入后院賞花,我們才能在初春看到如此多的珍奇花卉。”
她開了個頭,其余人也忙開口附和,半句不提宋寶珠的事。
宋什么寶珠?
不認(rèn)識,也從未見過。
華陽長公主微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道:“前頭備了席面,你們先過去落座?!?
她的視線落在安王妃的身上,溫聲道:“老二媳婦,本宮這里還有些瑣事,你代本宮招呼好客人?!?
安王妃乖順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陪著一眾夫人朝外走。
走到宋汐與謝婉君面前,她率先開口道:“我今日還說難得見婉君妹妹出席,原是沖著永安郡主來的。”
她說著,笑盈盈地看向宋汐,問:“聽聞郡主擅岐黃之術(shù),不知哪日得了空閑,可否來安王府小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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