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沒想過,自己會一拳頭砸在棉花上。
這種有火發(fā)不出去的無力感,憋得她心口一陣悶疼,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她開口諷刺道:“劉老他們一天到晚對你贊不絕口,我還當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,也不過如此?!?
一句話,讓屋內(nèi)三個男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。
宋汐卻面帶淺笑,一副誠懇求知模樣問:“我醫(yī)術(shù)不精,一時查不出是何毒藥,想來若是詩涵郡主查驗,必然能看出此女子所中何毒。”
她一番話,無疑將她架到了火上烤。
莊詩涵訕訕道:“徐將軍既將此事托付給你,便是你的事,本郡主怎好……”
不等她推辭,宋汐詫異問:“詩涵郡主不是出身神醫(yī)谷?
難道這世間,還有郡主都分辨不出的毒藥?”
她說著輕嘆一聲,有些懊惱道:“若真是如此,我這點微末道行,想來也不必白費工夫了?!?
聽著她這一番認同的話,莊詩涵眼底不免多了狐疑。
這個宋氏,何時說話如此謙虛了?
她怕不是故意給她設了套,擎等著她去鉆呢。
莊詩涵臉色一垮,毫不客氣道:“我只負責救人不負責查案,畢竟,有多大本事攬多大事。”
下之意,分明是在諷刺宋汐沒那么大本事,還要應下徐嘯所托。
事關(guān)梁國俘虜,還是聞祁身邊的寵妾,真細究起來背后還不知道藏著多少麻煩事。
但凡長點腦子的,就該有多遠躲多遠,萬一沾身上那可是甩都甩不掉。
“砰!”徐嘯冷著臉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。
他粗聲粗氣道:“要我大安中人個個都像詩涵郡主這般,遇事只想著獨善其身不顧大局,怕是早已湮滅在梁國的鐵蹄之下?!?
莊詩涵一臉的不在乎,“徐將軍用不著說這些,我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?!?
徐嘯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,生氣道:“希望回京面圣之時,郡主也能如此堅持己見?!?
莊詩涵臉上堆了笑,“那是自然。”
眉眼間的挑釁,絲毫不加掩飾。
徐嘯氣得一張臉鐵青,又礙于她是女子的身份不好說的太難聽,只從牙縫里擠出一句,“本將拭目以待。”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莊詩涵的耐心也很快見了底。
在她提出要吃望江樓的燒鵝,結(jié)果被拒后,她徹底坐不住了。
她直接問徐嘯,“是不是今晚在我院子里搜不到什么,便要坐在這里一直等?”
徐嘯看了眼天色,正欲開口,卻聽莊詩涵冷冷繼續(xù)道:“我今晨到現(xiàn)在總共喝了一碗清粥,在押的死囚還有一日三餐,徐將軍莫不是想要餓死本郡主?”
她話音剛落,幾個婆子快步走了進來,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放著樣式各異的糕點。
徐嘯準備之初就是為了堵莊詩涵的嘴,卻沒想到她如此耐不住性子。
忙了半日,莊詩涵確實又累又餓,見到糕點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。
她挑著喜歡的吃了兩塊,難得夸道:“將軍府的廚子廚藝一般,沒想到這糕點做得倒是不錯?!?
徐嘯客氣道:“郡主若喜歡,便多用些?!?
正說著,就見一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,慌張道:“將軍,不好了?!?
“無需慌張,慢慢說?!?
“回將軍的話,郡主院中搜出了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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