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那種睜開眼就要為生計發(fā)愁的清貧日子,她就覺得頭疼的厲害。
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,覺得她會為了他,甘愿成為挖野菜的王寶釧。
簡直是在做夢。
被她眼底濃濃的譏諷刺痛,林庭風只覺得胸口一陣鈍痛,臉上僅剩的血色也一瞬消失的干干凈凈。
他張了張口,嗓音沙啞,“詩涵,你此前對我,可有半點真心?”
莊詩涵翻了個白眼,無語道:“你當我一箱箱真金白銀往里砸,是閑的沒事干陪你說笑呢?”
聞,林庭風的眼眸一瞬亮了起來,伸手握住她的手激動道:“詩涵,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?!?
本是深情款款的話,莊詩涵聽了卻只覺好笑。
她真想用手術(shù)刀切開林庭風的腦袋,看看里頭究竟都裝了什么。
若無真心,誰閑的沒事干陪他白白耗費兩年青春?
莊詩涵剛要開口,被一股大力扯入懷中,鼻間瞬間充斥著熟悉的冷木香味。
平日里讓人聞著歡喜,為之心安的味道,此刻卻只覺得令人作嘔。
她甚至想問他一句,抱夠了沒。
心里這么想,她嘴上也這么問了。
林庭風身形一僵,抱著她的手非但沒有松開,反倒抱得更緊了。
他將下巴擱在莊詩涵肩上,低喃道:“詩涵,別離開我?!?
他嗓音低啞,細聽還帶著一絲哭腔。
莊詩涵放在他肩上準備推開他的手不由頓住。
他這是,在向她示弱?
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,頭一遭。
粗略一算她跟在林庭風身邊也有兩年了,他雖不像別的男人那樣,將女子只配待在后宅相夫教子之類的糟粕話掛在嘴上。
可身為男人,作為這個時代一出生地位便凌駕于女人之上的人,他骨子里仍是驕傲自大的。
所以他不喜她在他面前過于強勢,愛極了她事事與他相商,恨不得一副離了他活不了的模樣。
可另一面,他又希望她處處優(yōu)秀,有著一手好醫(yī)術(shù)的同時最好熟讀兵法策略,在他需要時可為之解惑。
要是能賺錢,那便更好不過。
只是這些優(yōu)點,卻只能展露在他一人面前,否則便是不顧及他的顏面。
這種窩囊日子,她當真是過夠了!
莊詩涵正要撕破臉,將一直以來藏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,卻聽院子里傳來焦急的呼喚。
“郡主,人命關天!”
管他什么人命關天,今日她也要同林庭風說清楚。
沒道理他們一家吃著她的,用著她的,她還要一味的委屈自己。
男人不自愛,就像爛黃瓜。
林庭風既然管不住自己,他們就一拍兩散。
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。
“林庭風,你裝……”
“郡主,徐將軍請您前去救命!”
將軍府的小廝急急忙忙闖進來,看到屋內(nèi)的一幕,趕忙別過臉去。
林庭風松開了莊詩涵,擰眉問: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
“回林將軍,芳華園那位不好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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