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么?
她宋汐不過是一個爹不疼,丈夫不愛的區(qū)區(qū)后宅婦人,用一句頭發(fā)長見識短來形容她都只怕侮辱了這句話。
是,她確實在醫(yī)術(shù)方面很有天賦,又碰巧好運找到了可以提升自身免疫力,抵御時疫的草藥。
可那又如何?
她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湊巧得了那幾個老東西的賞識罷了。
換做是她,有那幾個經(jīng)驗十足的老東西幫忙,不知道要比宋汐早多久發(fā)現(xiàn)治病的關(guān)竅。
一個一無是處,只知道不自量力跑去前線添亂的女人,有什么好值得稀罕的?
不,不對,她還有臉和身子勉強能看。
程端這個有勇無謀的莽夫,受過宋汐的恩惠,在意她的死活勉強說得過去。
至于林庭風(fēng),別看他說得冠冕堂皇,實際上就是見色起意,吃著碗里還不忘看著鍋里。
那這個徐將軍……
嘖嘖,都是能做她爹的年紀了,宋汐的口味挺重??!
徐嘯原本想著以理服人,告訴莊詩涵,今日即便是她遇險,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派人前去營救。
若非城中糧食不多,需要他這個主將坐鎮(zhèn),他甚至?xí)H自帶人前往。
可他看著莊詩涵曖昧的眼神,頓時改了主意。
他是未娶妻生子,可都這把年紀了,也并非不通人事的毛頭小子,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。
這是懷疑他與汐丫頭之間,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牽扯,故意徇私呢!
徐嘯孑然一身多年,將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如何忍得了這種屈辱?
他當即沉了臉,怒道:“詩涵郡主自己行為不端,便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同你二人一般,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?”
話音落地,屋內(nèi)頓時死一般安靜。
眾人只聽門外遠遠傳來程端爽朗的笑聲,大呼“痛快”。
要不是這兩人就在面前,且一個個臉色陰沉的好似要吃人,他們指定要當場夸徐將軍罵得好。
簡直罵到了大家伙的心坎里。
痛快!
林庭風(fēng)快走兩步,將莊詩涵護在身后,怒聲質(zhì)問:“徐將軍這是何意?
詩涵也是為程將軍和軍中兄弟的安危著想,白頭峰的地勢有多復(fù)雜,想來您比任何人都清楚?!?
既已撕破了臉,徐嘯也懶得再同他們假客氣,直截了當?shù)溃骸耙肴瞬恢羌耗獮?,本將最瞧不上的便是裝腔作勢之人。
自己一身毛,還好意思說別人是妖精?!?
“你!”莊詩涵氣紅了眼。
徐嘯冷冷打斷她:“你什么你?有功夫在這兒想盡辦法詆毀他人,倒不如回去找個鏡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。
省得整日里以己度人,亂往人身上潑臟水?!?
不等莊詩涵反駁什么,他眼神驟然危險起來,“本將奉勸二位一句,沒事的時候最好祈禱王爺與郡主平安歸來。
否則,咱們往后誰也別想有安生日子過?!?
徐嘯人都走遠了,莊詩涵才好不容易從方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,猩紅著一雙眼道:“他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如此羞辱我?”
“詩涵,你消消氣,徐嘯不過就是一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武將,他……”
林庭風(fēng)勸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,就被莊詩涵狠狠一巴掌扇的愣在原地。
他這是被打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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