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手抱胸,涼涼道:“一個見色起意,沒有半點擔當?shù)膫尉?,有什么好值得人在意的??
他說著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倒是你,昨天老夫問你你還一問三不知,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?”
知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,奚臨趕忙道:“也不知道這孫子抽什么風,竟然一反常態(tài)的沒有將功勞全攬,還在徐將軍面前說,此次能成功取到藥全靠你?!?
劉軍醫(yī)幽幽問:“這難道不是實話嗎?”
若非這丫頭帶著人夜半冒雨前去接應,他們即便不死在梁國細作的手中,也會因缺糧缺水困死在山洞里。
她占首功可謂是理所應當。
奚臨脫口道:“是實話不錯,可那姓林的是什么人?
他不反咬一口,說他們無令擅自出城,就算是積德行善了?!?
他頓了頓,看向劉軍醫(yī)繼續(xù)道:“旁的事先不說,他在邊城任軍中主將這兩年,除了身邊那幾個心腹,你見底下哪個將士立過寸功?”
是他們那些人太無能嗎?
可墨錦川在時,無論大大小小的戰(zhàn)役,之后論功行賞時總會有人晉升。
所以哪怕他治軍出了名的嚴苛,每年例行招兵之時,大家也是擠破了腦袋想要跟隨他麾下。
因為他們知道,王爺向來一視同仁,跟著他不僅能吃飽飯,還能殺敵建功當大將軍。
所以將士們追隨他,擁護他,甚至視他為神明。
他回京之后,邊軍仍是那些人,不過是換了一個主將,就個個成了庸才?
說出去,鬼都不信!
劉軍醫(yī)黑著臉道:“心胸如此狹隘之人,怎堪為將。
其無恥程度,也是老夫平生僅見。”
奚臨聞,頓時樂了。
他捂住笑疼的小腹,對上劉軍醫(yī)不悅的眼神,解釋道:“您老剛剛的話要是讓莊詩涵聽見,她指定會說您這些年算是白活了?!?
劉軍醫(yī)的臉登時更黑了。
不等他發(fā)作,奚臨忙道:“這是莊詩涵說的,您可別冤枉錯人,要罵就去回春堂罵她,我指定站在您這邊?!?
“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?!?
“您要這么說,可就是不講理了啊?!?
“跟你講理,你聽得懂嗎?”
聽到劉軍醫(yī)這么說,奚臨更不樂意了,捋著袖子就要跟人掰扯清楚。
余光見宋汐轉(zhuǎn)身要走,他趕忙喊住她,語帶試探問:“你同那姓林的,當真什么都沒有了?”
宋汐掀眸,眼底冰冷一片,“你希望我們之間有什么?”
奚臨一噎,訕訕道:“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?!?
明白他究竟想說什么,沒等他再解釋,宋汐直道:“與他兩情相悅能與他攜手白頭的人,是莊詩涵,也只能是莊詩涵?!?
奚臨恍然大悟,一拍手心激動道:“那就是這孫子吃膩了野花,轉(zhuǎn)頭又想回家了,可真夠厚顏無恥的。”
宋汐聽的眉頭緊皺,“倒也不必說的這么惡心。”
什么家花野花的,林庭風以為他算個什么東西,還挑揀上了。
讓莊詩涵知道,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。
劉軍醫(yī)也啐了一口,忍無可忍道:“這個臭不要臉的,早知道老夫當初就趁著給他治傷的時候一針扎死他,也省得他現(xiàn)在跟著蒼蠅似的圍著著這丫頭。
就像那蛤蟆趴在腳背上,不咬人,他膈應人。”
“好罵!”
見奚臨一臉暴躁,甚至隱隱有想要動手教訓林庭風一頓的想法,宋汐忍不住問:“奚大夫是不是誤會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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