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軍醫(yī)搖頭,不贊同道:“丫頭,你這么說不對,即便沒有你,也還有詩涵郡主或者是別家女兒。
這種蠅營狗茍之輩,每日里都是想盡了辦法往上爬,但凡是能借的力他都不會錯過?!?
他壓低聲音道:“林庭風此人,肖其父,他們林家一路來都是精于算計之輩。”
說起這個,他忍不住罵道:“你爹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,你娘她一個女人家不知,他與之同窗幾年還能不知其品性?
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便是學不會個十成,有七八成相似,嫁了女兒去那也是吃不完的苦?!?
宋汐垂眸,輕聲道:“他或許是太忙了,顧不上這些小事。”
如今這個時候,她那個好父親應該忙著給他那個寶貝兒子擦屁股,到處求爺爺告奶奶。
以往拿出侯爺?shù)纳矸?,別家多會選擇息事寧人,再不然賠點錢了事。
可這次,他得罪的人即不差錢也不差權,甚至動動手就可以想捏螞蟻一樣捏死他那個庶子。
想想就熱鬧得緊。
“忙?他能忙什么?”劉軍醫(yī)冷哼一聲,道:“你娘也是個沒眼光的,不愿入宮為妃非要自己挑,不然怎么也能給你撈個公主當當?!?
若她生在皇家,豈不是和錦王成了兄妹?
光是想想,都是離譜的程度。
劉軍醫(yī)也想到什么,輕咳一聲道:“你爹唯一的用處,就是生下了你們姐弟二人,給你娘傍身?!?
宋汐亦覺得尷尬,忙岔開話題道:“劉老可方便同我說說,那三百將士之事?!?
前往營救之人乃是蔣盡忠點兵,如今他已中毒而死,便是死無對證。
他日即便捅到御前,林庭風也可說自己并不知情,將此事推的一干二凈。
唯有隨他夜襲的三百人,他推無可推。
一旦證實,便是欺君之罪。
到時就算他渾身上下都是嘴,也再不能狡辯。
加上被隱去姓名的三百人,近八千人命,必定要他血債血償!
劉軍醫(yī)點點頭,沉聲道:“你同我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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帳篷里,田石頭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喝完,趕緊朝著田老二伸手。
旁邊人拍了他掌心一下,嫌棄道:“都多大人了,喝藥還要飴糖。”
田石頭苦著張臉,作勢就要吐。
田老二趕緊往他嘴里塞了塊飴糖,瞪了說話的人一眼,“這孩子一喝藥就吐,你非得逗他干啥?”
那人剛要說話,余光瞥見掀了簾子進來的兩人,趕緊扯了扯田老二的衣袖。
“你拉我干啥,等吃完了再找劉老拿就行了,萬一石頭把藥給吐了到時候不見效咋辦?”
“郡主……”
“瞅你那小膽兒,郡主才走半個時辰,咋可能現(xiàn)在過來。”
田老二說著,就見坐在床邊的田石頭一臉的惶恐。
他僵硬地轉過身去,余光瞥見兩道身影,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不是宋汐就慌忙跪了下來。
“砰砰砰!”
他接連磕了三個響頭,磕磕巴巴道:“郡主饒命,我們幾個真不是故意誆騙郡主的?!?
聞,其他四人也整整齊齊地跪了下來。
劉軍醫(yī)氣的想捋胡子卻摸個空,跺了跺腳道:“瞧你們一個個這慫樣,來之前怎么答應老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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