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雖然這么說,可真當站起身的時候,奚臨還是疼得齜牙咧嘴,恨不得把牙根咬碎了。
他壓低聲音道:“你幫我摸摸,骨頭是不是斷了?!?
暗一黑著臉,將扶著他腋下的手緩緩?fù)屡擦伺?,還沒能碰到腰呢就聽奚臨突然梗著脖子“嗷”的一聲慘叫。
“完了,肯定是廢了。”
奚臨慘白著一張臉,眼神憤怒地盯著莊詩涵,惡狠狠道:“此等毒婦,必有天收?!?
話音剛落,他只覺得腰后被人輕輕推了一下,緊接著傳來一聲“咔嚓”脆響,似有什么真的斷了一般。
緊接著,腰部撞擊之處傳來一陣生命不能承受之痛。
“??!莊詩涵,老子跟你勢不兩立!”
隨著一聲慘叫落下,奚臨疼的連站都站不穩(wěn),整個人幾乎是掛在暗一的身上才能站穩(wěn)。
他但凡還有一絲力氣,說什么也要沖上去,好好教教這個姓莊的如何做人。
就在他悲憤時,忽聽宋汐道:“我以將錯位的骨頭復(fù)位,應(yīng)無大礙?!?
奚臨驀地瞪圓了眼睛:“當真?”
宋汐:“自然?!?
身為醫(yī)者,她不能,同樣也不會拿這種事情玩笑。
沒等滿臉驚喜的奚臨開口,莊詩涵卻突然笑了起來。
她問宋汐:“你是說,你剛剛不過那么輕輕一推,就把他的骨頭給復(fù)位了?”
宋汐點點頭,解釋道:“奚臨大夫只是腰部受到重擊,導(dǎo)致腰骨之中的一小節(jié)有些微偏差,并未傷及根本,用外力使其歸位即可?!?
聞,莊詩涵笑的更厲害了。
奚臨正嘗試著活動腰肢,還在驚訝于居然不疼了,一聽到莊詩涵那陰陽怪氣的話頓時怒了。
他好笑問:“怎么,這才一會兒的功夫,你的斷手就不疼了?”
莊詩涵的臉色陡然一沉,剛要說話,就聽宋汐道:“本就沒傷到骨頭,自然不疼?!?
暗一是墨錦川一手調(diào)教出來的人,手下有分寸。
即便他瞧不上莊詩涵,也不至于下死手,更不可能在用人之際這么做。
幾位軍醫(yī)若非有此顧慮,光憑劉老那脾氣,也非得逼著她同他分出高低再說其他。
人群中有人質(zhì)疑道:“你說沒有就沒有?”
“還都是當大夫的,自己學(xué)藝不精就算了,居然想著毀別人的手,這也太惡毒了?!?
“詩涵郡主的手斷了,以后還怎么給咱們施針?她這分明是想要我們的命啊!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,語速極快,壓根就沒給莊詩涵說話的機會。
偏偏他們又個個義憤填膺,指責(zé)的那些話聽起來好似要替她討回公道一般,讓人想要制止都不能。
看著自己被迫“斷了”的手腕,莊詩涵咬了咬牙,硬著頭皮道:“我的手應(yīng)該沒傷到骨頭,大家不必緊張?!?
“啥?沒動骨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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