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前,劉軍醫(yī)說:“程將軍的胳膊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,只是這兩天最好不要騎馬,免得出汗導致傷口潰爛流膿?!?
程端原本還想嘴硬,說自己沒關系不能耽誤趕路,聽到最后幾個字果斷閉嘴。
想著大軍行軍不可耽擱,墨錦川吩咐道:“留一位軍醫(yī)和兩個將士原地照顧程將軍,其他人吃過早飯后整裝出發(fā)。”
程端大驚失色,“王爺不要末將了?”
墨錦川:“待程將軍歇息兩日,養(yǎng)好身體,再來邊城與大軍會合。”
“絕對不行!”
“這是軍令?!?
“那王爺還是斬了末將吧?!?
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程端,墨錦川眼底多了慍色,“你敢違抗軍令?”
程端:“不敢?!?
“所以王爺還是斬了末將吧?!?
把他一個人丟下,還不如砍了他來得痛快。
眼看墨錦川已然到了忍耐的邊緣,宋汐忙開口道:“王爺息怒,程將軍的外傷其實并不算嚴重,雖然不能騎馬,可馬車還是能坐的?!?
程端眼前一亮,脫口道:“郡主高見!”
他話都先說在前面了,墨錦川再拒絕,反倒顯得格外冷血無情。
罷了,便讓他同林庭風兩人一輛馬車,左右再有兩日的功夫便能抵達邊城。
程端好似明白了什么,搶先一步道:“王爺若是讓我跟那毒婦同乘,還不如直接砍了末將算了?!?
墨錦川黑了臉,“那你隨糧車一道?!?
營帳內(nèi)安靜了幾秒。
程端看看宋汐,又看看他,語調(diào)有些憋屈道:“王爺要砍了末將直接說就行了,不必如此?!?
暗一提醒道:“主子,糧車被燒毀了大半,只搶救下來幾輛裝米面的車?!?
裝米面的車,自然是坐不得人的。
聞,墨錦川的臉更沉了,“軍中可還有其他馬車空閑?”
不等暗一回答,程端忙道:“王爺不必憂心,末將可以同暗統(tǒng)領一起坐在車轅上。”
墨錦川眸色冷沉,“隨你?!?
*
“這怎么可能,她究竟是什么人?”莊詩涵翻找出被她塞在箱子最底下的解藥,臉色難看至極。
此毒若是沒有解藥,便是她,也絕不可能那么輕松就把毒給解了。
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林庭風脫下濕透的外衫,頭也不抬道:“許是湊巧也說不準?!?
“湊巧?”莊詩涵冷笑,篤定道:“絕不是湊巧,她的醫(yī)術也并非是嘴上說的,只看了幾本醫(yī)術那么簡單?!?
雖然她也不愿意相信,卻不得不承認,宋汐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的。
可她一個世家小姐,未出閣之前出侯府大門的次數(shù)說不定兩根手指都數(shù)得過來,她又是哪來的機緣與人學醫(yī)?
林庭風動作一頓,蹙眉看向她,問:“詩涵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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