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內(nèi)眾人臉色皆是一變。
周氏轉(zhuǎn)身,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最近那人的臉上,厲色道:“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,竟敢攀咬永安郡主,可知若是事情敗露,便是你們九族的腦袋都拿出來也是不夠砍的!”
那人被打得嘴角滲血,不住磕頭道:“夫人饒命,我說的都是實話?。 ?
其他幾人也不住地磕頭,個別膽小的被嚇得失了禁,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腥臊味。
宋汐快走幾步,扯下腰間的香囊遞給長公主身側(cè)嬤嬤,冷聲吩咐道:“還愣著做什么,趕緊將人拖下去,免得污了殿下的眼?!?
嬤嬤打開香囊看了一眼,見里面都是些干草花瓣之類的,趕緊遞了過去。
濃烈的藥香取代了令人作嘔的味道,華陽長公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不少。
她看向宋汐,似笑非笑問:“他們皆指認(rèn)你,你可有什么要同本宮解釋的?!?
卿欲上前解釋,衣袖卻突然被人拉住。
耳邊傳來邱夫人的輕聲提醒,“你要相信汐丫頭。”
卿自然是相信的。
別人如何她可能不清楚,但是自己的女兒是如何秉性,她再清楚不過。
別說是做出這種下作事情,便是背后說人長短,她都是嗤之以鼻的。
怕自己亂心則亂幫倒忙,卿咬了咬牙,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盯著眾人或感嘆或質(zhì)疑的目光,宋汐徑直走到其中一人面前,冷冷道:“抬起頭來?!?
那人抬頭,在看清她的臉時,身體更是抖得厲害。
一邊抖一邊求饒道:“夫人饒命,小的什么都不知道,是天哥讓我們這么做的?!?
周氏蹙眉道:“我?guī)诉^去時,下人的住所并沒有人在,多半是逃了。”
一聽天哥逃了,幾人頓時慌了起來,就連求饒的話都說得磕磕巴巴。
林庭萱眼神怨毒地盯著宋汐,冷笑問:“他們都已經(jīng)說了實話,你還要問,是打算嚴(yán)刑逼供嗎?”
她的臉高高腫著,說話時有些吐字不輕,可眾人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現(xiàn)在主犯已經(jīng)逃了,幾個從犯一口咬定買通他們的人就是宋汐,可謂是證據(jù)確鑿,辯無可辯。
就算是長公主現(xiàn)在下令將人抓了,在場的多數(shù)人也不會覺得奇怪。
宋汐沒理會林庭萱,只看向那人道:“既然你們認(rèn)得我,那一切好說,你們今日是何時,何地,見過我這張臉?!?
見那人答不上來,林庭萱脫口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,做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親自出面?”
“問的好,那我請問又是我身邊的哪位丫鬟,代我吩咐的這件事?!?
宋汐話音落地,四根竹同時站了出來,供幾人辨認(rèn)。
不過是看一眼的功夫,幾人便齊齊搖頭。
林庭萱質(zhì)疑道:“府中誰不知道,這四個丫頭是你的陪嫁,你要做什么臟事怎么可能讓她們?nèi)プ???
“三姑娘說的在理?!彼蜗粲兴嫉攸c點頭。
話音落地,周遭頓時響起一陣唏噓聲。
“永安郡主這是承認(rèn)了此事是她所為?”
姜夫人的話剛出口,便被邱夫人瞪了一眼,“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齷蹉事,絕不是汐丫頭的手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