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”
“沒?!?
宋汐擰眉,大步走到他面前,聊起裙擺蹲下直接上手去捏。
指腹隔著布料碰觸到肌肉的瞬間,她敏銳的察覺到了緊繃感,雖然很輕卻肯定沒錯。
兩人同時抬頭,四目相對的一瞬,捕捉到了對方眼底不加掩飾的欣喜之色。
宋汐甚至看起來更高興,脫口道:“恭喜王爺。”
“如今說恭喜,是不是尚早了些?!蹦\川神色淡淡。
如果剛剛不是親眼看到他眼底的激動,宋汐還真就信了他所表現(xiàn)出的不在意。
她垂眸,繼續(xù)按壓著他腿上的穴位,忍不住在心中腹誹。
坊間流傳的話本子上那些口是心非的公子、書生的,大抵是以錦王殿下作原型吧。
主打一個嘴硬。
宋汐忍著笑檢查著他腿上其他穴位,自以為隱藏的很好,卻不知道從墨錦川的角度看去,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。
目光落在她雪白的后脖頸上,墨錦川眸色暗了暗,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。
心中同時默念著靜心咒。
他這人不信神佛,卻不得不承認,這東西用作寧心靜氣十分好用。
待整體檢查完,宋汐松了一口氣道:“王爺?shù)耐然謴偷牟诲e,再過兩三日,便可以開始接骨了?!?
墨錦川淡淡道:“有勞了?!?
宋汐轉身開藥箱,直道:“王爺無需同我客氣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日后所求王爺之處還有良多,還望王爺?shù)綍r莫要嫌棄小婦人貪得無厭。”
“你不信本王?”墨錦川沉了嗓音,聲音明顯帶著不悅。
換做任何人,被自己的同盟質疑都不會開心。
感受到后背的如炬目光,宋汐輕嘆一口氣,轉過身來。
看著臉上覆了一層薄怒的墨錦川,宋汐不答反問:“我若不信錦王殿下,之前又何必每晚趁著夜色冒險出府?”
對一個女子而,這無疑是搏命。
更別提她如今仍是他人婦,一旦事情敗露,不僅她自己要死,永川侯府的母親和弟弟甚至連家都要為她所累,生活在世人異樣的眼光和口水下。
即便墨錦川是男子,這些也都是能預料到的。
他也曾想過換個方式,不愿宋汐這么每日里冒著風險前來,換作他去。
只是如此一來,將軍府的人但凡發(fā)現(xiàn)點風吹草動,帶人過去隨便將院子一圍起,便是捉奸成雙,沒有半點抵賴可能。
事實證明,他顧慮的沒錯。
見墨錦川神色稍緩,宋汐才解釋道:“我并非不信王爺,而是所求之事牽扯甚大,甚至有可能將王爺卷入朝堂爭斗之中?!?
墨錦川點點頭,示意她繼續(xù)說。
不確定他究竟知道多少,宋汐想了想,道:“王爺早已遠離朝堂爭斗明哲保身,若是不愿蹚這趟渾水也無妨,我既答應了,便會將王爺?shù)碾p腿治好。”
“虧本的買賣,你倒是還做出經驗來了?!蹦\川越聽臉越黑,嘴角帶著冷笑。
宋汐明白他是諷刺她此前瞎眼貼補將軍府一事,臉頰一陣火熱,悶聲道:“王爺在御前幫了小婦人許多,便是念著這份情,我也斷不能忘恩負義,明知王爺?shù)耐扔邢M斡瑓s因一己私心任由王爺繼續(xù)困頓于這輪椅之上?!?
墨錦川問:“若是本王不愿冒這個險呢?”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