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靖國公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,便是封了莊詩涵所住的院子,里里外外都由他的心腹把守。
別說是有人進出,就算是一只蒼蠅經(jīng)過,也會被侍衛(wèi)斬于劍下。
莊詩涵聞更氣了,沉著一張臉道:“我看爹真是老糊涂了,我跟風(fēng)哥可是皇上賜婚,他難不成要抗旨不遵?”
回應(yīng)她的,只有外頭并不清晰的童謠聲。
討了個沒趣,莊詩涵黑著臉回屋,正想著要不要弄點藥把侍衛(wèi)藥倒偷跑出去,就聽到窗戶外響起三聲輕扣。
“風(fēng)哥!”以為是林庭風(fēng)冒險前來,她小跑著過去開窗。
結(jié)果窗戶打開,外頭只有一只信鴿。
莊詩涵心中一陣苦澀,去取出竹筒里的信件看著,失望的心情瞬間被憤怒給取代。
這個宋汐,虧得她之前還覺得她可憐,沒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,她竟如此惡毒。
明明是她害得將軍府青黃不接,不主動拿出嫁妝認錯便算了,居然還敢報官,害得她的風(fēng)哥不僅被皇上斥責(zé),還挨了打!
不過就是些身外之物,如此摳摳搜搜,眼皮子也忒淺了點,也難怪風(fēng)哥對她沒有任何興趣。
到底是閨閣女子,格局太小,難堪大用。
莊詩涵諷刺地笑笑,找出紙筆,快速寫了一封信,讓貼身丫鬟藏在里衣里帶了出去。
*
整整三日,將軍府上大夫不斷,可個個都是信心滿滿前來,垂頭喪氣離去。
他們想不明白,不過是板子打出的皮外傷,天氣又算不得炎熱,傷口為什么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難以愈合。
最后一個大夫離開時,沖著林老夫人搖頭道:“將軍這傷若是后日還無痊愈跡象,便讓府上著著手準備后事吧?!?
“庸醫(yī),居然敢詛咒我兒!來人啊,給我拖出去打!”
老夫人氣得哆嗦,砸了半個屋子的瓷器,才像是想到什么一樣,著人來請宋汐。
人來了幾波,卻連院門都沒能進去。
奉命前來的婆子沒辦法,只能隔著院墻高喊道:“煩請夫人修書一封送回家,請老爺子出面,邀神醫(yī)出山為將軍診治?!?
她自認比起之前,已經(jīng)足夠客氣,沒想到一轉(zhuǎn)頭就看到了拿著大掃把的兩根竹。
竹枝小臉一沉,“打!”
兩個大掃把迎面而來,砸的說話的婆子抱頭鼠竄,留下一句“你們給我等著”跑走了。
竹枝掐著腰,扭頭啐了一口,“不知道的以為多大臉呢,還讓老爺子出面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東西!”
難得的,端著臟水盆出門的竹雨沒嫌她說話難聽,只皺眉提醒另外兩根竹,“下次動作慢一點,白臟了一個盆,怪可惜的?!?
聞著空氣中飄來的惡臭味,三根竹齊齊后退。
宋汐剛好出門,默默止住了腳步,看向她道:“回去洗個手,我?guī)銈兂鋈タ磮鰬??!?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