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主任瞪大眼睛看著宋顏,震驚的許久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回想一下當年那件事發(fā)生后,你夫人的態(tài)度,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相信你嗎?在這件事之前,你們倆的感情應該很好吧,而就因為這件事,甚至還沒調(diào)差清楚,她就否定你了,然后跳樓?還有你們還有一個兒子,我問過你兒子,他說你夫人在當天晚上曾答應第二天帶他去游樂場,她都規(guī)劃好了第二天要干的事,怎么會突然跳樓?”
一連三個反問,胡主任臉上的震驚更甚。
宋顏嘆了口氣,“我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威脅你的,但既然給他們出手了,那就代表他們怕了,而威脅你的人,很可能就是害死你夫人的人。”
“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吧,如果你改變主意,可以跟我們打電話?!?
說完,宋顏拉著阮書云往外走。
阮書云還不甘心,“胡主任,這個鍋里你背得動,我背不動,無論你會不會繼續(xù)調(diào)查下去,我都會繼續(xù)?!?
坐回車里,阮書云迫不急的問宋顏,“你真的覺得胡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嗎?”
宋顏想了想,道:“我確實有這樣的懷疑,當然我不確定。”
“那會不會是……”
“李青云和段英?!?
“你也懷疑他們?”
“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,嚴重到要處心積慮的害死一個人?”
原本阮書云打算帶著兒子去李青云的公寓,兩個人談離婚的事的,但想到他可能殺過人,阮書云便不敢了。
宋顏也覺得現(xiàn)在不要和李青云正面沖突,萬一真把他惹急了,吃虧的還是阮書云。
“我有一套閑置的公寓,你帶著孩子先住進去吧。”
因為和榮璽那晚的酣暢淋漓,白斐腰都酸兩天了。
下午來到工地,剛轉(zhuǎn)了一圈,就下起雨來了。一直到工人下班,雨還沒有停,反而越來越大。
“白小姐,你還回市里嗎?”下屬走的時候問她。
白斐手頭上還有點帳要算,讓他先走。等帳算完,這雨已經(jīng)是瓢潑之勢了。
“你還在工地?”
榮璽給她打來電話。
“嗯,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。”
說完,她覺得味兒不對,她回不回去用不著跟榮璽交代。正要調(diào)侃他一句,結(jié)果他沒說什么就掛了手機。
白斐聳聳肩沒有在意,然后在這個臨時辦公室轉(zhuǎn)了一圈。
外面空間大,下雨的時候進風,挺冷的。里面還有一間,她推開門進去,看到各種刑具,嘴角抽了抽。
這是個刑室,也就是古代給犯人用刑的地方。而墻上掛滿各種刑具,而且都是真的,能用的。當間放著一張床,床頭和床尾有鐵銬,作用就是把犯人固定在這里,好給他用刑。
不過這刑床被白斐征用了,她將大義撲到床板上,又從車里拿出來一塊毯子,打算就這樣講究一晚上。
她剛躺下,外面?zhèn)鱽砬瞄T聲。
這驚了白斐一跳,工地里應該沒人了吧?
她深呼吸一口,起來來到外間,又聽到幾聲敲門聲。
“誰?”她問。
“是我?!?
白斐眨眨眼,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。
“聽不出我的聲音?”
聽出來了。
白斐拍了拍胸口,提著的心放下,然后打開門,見榮璽舉著傘站在外面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榮璽收傘進門,將一個保溫桶遞給她。
“還沒吃晚飯吧?”
白斐確實沒吃,這工地沒有食堂,再加上離市里遠也沒有外賣,本來想著今晚餓肚子的。
“對我這么好?”白斐瞇眼,“不會是愛上我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