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八百三十章要有個了結(jié)了
遠處,男人依舊注視著一幕。
手指像是動了動,還是沒有回頭嗎?
他已經(jīng)數(shù)的有些不耐煩了。
男人瞇了一下眼,正要抬腿。
就聽那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調(diào)又響了起來:“天珠里的畫面,各位前輩都看清楚了,那神像格外喜歡魏世子,想的就是要奪他的舍?!?
之前仙門各派就主意過這位魏世子的八字,看面相都能看出來。
此子容易招邪祟惦記。
按照道理來說,這樣生辰的人,很難活到成年。
現(xiàn)在看來魏世子也是個能人,居然從來都沒有被邪祟盯上過。
秦晚看出了這些師尊們的想法,忽的一笑:“魏世子生辰特別,想必不用晚輩說,前輩們也都看的出來,一般來說,有兩種情況下,他能平安無事的活到現(xiàn)在?!薄?
“一種是,有法力高強的人,無時無刻的保護著他?!?
“另外一種就是,他的身邊有邪祟都不敢靠近的存在?!?
秦晚側(cè)眸掃了“魏瀧””一眼,語淡淡:“有些話說出來,可能會顛覆魏世子這么多年的認知,不過人活一世,總要活的清醒明白,你親緣極淺,可你的親生母親卻用了她一生來守著你,包括在她死后?!?
秦晚說著,抬手一揮,“魏瀧”身上確確實實的出現(xiàn)了一個鬼印。
那是人在臨終前,拼盡全力留下的。
各仙門的人看的分明,這人在生前肯定遭遇了什么,才會結(jié)出這樣的鬼印。
“這......是......”很顯然,作為被烙印的人,魏世子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鬼印,他的雙眸都在瞪大。
秦晚看著他,雙眸極深:“你母親為了保護你,讓你不被發(fā)現(xiàn)不被附身,結(jié)成的怨,這股怨是在地府備了案的,所以即便你就在他身邊,他也不能想動你就動你。”
“他?“
很顯然,秦晚這一句,已經(jīng)帶著指向性了。
各仙門的師尊們臉色都有些變,但視線卻有意無意的朝著玄霄掃了過去。
白鶴長老這時候也聽出了秦晚的意思,臉上驟然一僵,反應(yīng)很強烈:“你什么意思?優(yōu)化就說清楚,不要這么含含糊糊!你懷疑我派代理門主?你知不知道,有多少大陣是靠著我三師兄才......”
“陣中的神像,大家都能看到?!鼻赝泶驍嗔怂脑?,不想聽誰的豐功偉績,眼皮微掀:“我也把它帶來了,諸位可以仔細看看它。”
“帶?帶來了?。俊闭驹谝慌缘淖限毙謬樀囊粋€激靈。
其他人更是向后退了退,這大淵公主帶什么出來不好,帶個陰物供著的東西出來!
“它的長相和玄霄長老本身就像個六七分?!鼻赝硖?,掌心把玩的不是那神像還是什么,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,薄唇微勾:“一開始我也以為擺在表面這么明顯的證據(jù),或許可能是嫁禍,所以我才在那道分魂身上打下了功德?!?
秦晚說著,又看向一旁的魏世子:“也就是在做這些事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魏世子身上的鬼印,原來魏夫人防的不是別人,正是魏世子的師父,玄霄師尊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正陽山的弟子們,根本無法接受這件事,臉紅脖子粗的喊著:“這件事不能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!就算魏師兄身上有鬼印,也不能證明防的是玄霄長老!”
本來今天他們正陽山就夠丟臉了,如果玄霄長老真的是那個吸食仙門魂魄的怪物,那正陽山還能存在下去嗎?
他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(fā)生!
一旁的得道大成想要開口勸這些弟子們,卻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晚了。
散修長老長嘆了一口氣:“唉,功德印短時間之內(nèi)是無法消除的,這位小道友敢這么說,就證明她的功德印和她之間已經(jīng)有了感應(yīng)?!?
聞,正陽山的弟子們慌了。
什么意思?
什么叫功德印和她有了感應(yīng)?
畢竟是還在歷練的弟子們,很少有誰真的能得到功德,機緣倒是常見,但是功德必須是冤魂心甘情愿的給。
普通的鬼還不行,要是生前原本就有功德的,或是死后被困五十年以上。
他們這種修為的,見了這樣的厲鬼躲都來不及,更別說要什么功德了。
所以也就根本不明白,功德印是和本身就有聯(lián)系的。
但是也確實從來都沒有過哪個仙門里的人,會把功德浪費在這種地方。
那些得道師尊們都沒做過這種事。
他們真的有些小瞧了這個虛明山的弟子,她有著誰都沒有的瘋感。
這樣的人,還好修了正道,如果去修邪門歪道,那該怎么辦?
這邊散修長老還在看秦晚。
后者已經(jīng)笑了:“還是前輩見多識廣,我確實感受到了自己的功德印,讓大家都看清楚,也不是不可以?!?
秦晚說著,指尖一動,是陣里她用來操作銅錢紅線的厭勝錢!
沒有任何魑魅能在五帝錢面前不露馬腳的。
當玄霄看到那枚厭勝錢之后,就知道他沒機會在狡辯了。
還沒等身上的功德印顯現(xiàn)出來,他已經(jīng)掐住了一旁人的脖子!
哪個弟子離他最近,哪個弟子最倒霉。
原本他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,先到他那個好徒兒身上去,不會有人察覺到,可偏偏虛明山這個女弟子,非要多事!
玄霄看著秦晚,臉上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了,是誰都可以看出來的陰森,一雙眼更是恨極了秦晚,他的嗓音也很低,沙啞的甚至有些蒼老:“我真是小看了你這個丫頭,你在柳鎮(zhèn)的時候,倒是會收斂自己的道行,你是什么時候往我身上印上功德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