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樹確實和他千絲萬縷沒錯,但他完全能脫離這里,想要將他困住,簡直是癡人說夢!
確實,本體不在這里,任憑什么樣的法術(shù)都沒用.
神像在空中應聲而碎!
那棵老槐樹更是徹底死了一般,迅速的枯萎,成為了一灘黑水。
肉眼可見的是秦晚身上多了一股霧氣,流動的黑色,纏在她的靈相上,這就是讓修道人避不可避的業(yè)障。
秦晚倒是不怎么在意。
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少年卻看了她一眼,像是根本不愿意她的靈相上染上這玩意。
他本是遺世獨立的存在,卻在這時插手了不該插手的。
比如握著她的手時,將那黑霧引了一些在自己指尖上。
做這些,都是下意識的。
他甚至沒想過后果,只是不想她頂著這些黑漆漆的東西,從這一世到下一世。
更何況,她不想問道飛升,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。
少年又是很慢的眨了下眼,手持著那把折傘,眸色很淡。
既然是送上門的,就沒有放手的道理。
在無福之地的時候,是她先來招惹他的。
少年,不,應該說已經(jīng)有了成熟模樣的男人,非但沒有放開他握著的手,反而力道更重了。
也是這樣的力道,讓秦晚回頭朝著他看了過去。
這一看,她眸光突的一頓,內(nèi)心復雜極了:“你,的臉......”
“我的成人模樣,怎么?姐姐不喜歡?”男人的音調(diào)很低,帶著他一貫的矜貴,尾音有些清淡,好似變回了那個站在金融大廈最頂層的京圈太子,仿佛所有的一切,他都能反手為云,覆手為雨。
“我是長的快了點。”男人低笑,頭顱微低,一張臉離的她極近,甚至連說話時,那氣息都能打在她的臉上:“姐姐也不用這個樣子,怎么?我的成人模樣,你不滿意?”
秦晚想說這哪里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,這分明就像是見到了之前在滬市陣里的那個你。
男人看著她的表情,看了半天,也看不出她的想法。
秦晚是想說點什么的,但場合不允許。
就他們現(xiàn)在這情況,已經(jīng)很出人預料了。
畢竟誰家男寵,是這種姿態(tài),就兩個人的姿勢看上去,秦道友更像是被壓的那個。
四個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,紛紛對看了一眼。
要知道少年的特別,他們也察覺到了。
雖說是個凡人,但一夜之間長了好幾歲,這怎么可能。
能做到這一點,只有鬼吧,還是那種修煉好多年的惡鬼。
可對方身上并沒有不好的氣息,再加上他還是秦道友的男寵......
男寵有待驗證,但他穿過那么多陰物來救他們的事,可是真的。
說起陰物來,他當時是怎么做到,在這些陰物中來去自如的?
這件事不能細想,一細想,他們就會控制不住朝著男人看過去!
對方倒是不在意他們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他們總覺得這一夜之后,男人的氣場強的有點讓人心悸。
他們甚至不敢直視他那雙眼。
紫薇兄此時有些糾結(jié)了,按照道理來說,他應該找機會把這的事告訴他的好兄弟,也就是道友的六師兄。
總吃虛明山的烤魚,也答應了論道大會上,他會照顧秦道友,可誰成想最后被救的居然是他,還有就是這個男寵......他到底應該怎么說啊。
沒有給他多做糾結(jié)的時間。
柳鎮(zhèn)作亂的大陣沒了。
周圍的磁場也發(fā)生了變化。
那些之前深受其害的普通凡人,以前要走另外一個地方去,都要繞開這里,而且總有人會莫名其妙失蹤。
這也是仙門需要解決的。
再加上這個地方,機緣無數(shù)。
偶爾仙門大師也會前來,但有道行的人,都會避開柳鎮(zhèn)這個地方,見了挎著籃子的新婦,更是會避道而行。
他們很清楚,這樣的大陣,搭上了命去解,也見得會有什么大機緣,反而會毀掉自己的道行,這對他們來說是賠本的買賣,他們當然不會做。
誰都沒想到,一個虛明山的小丫頭會解開這樣的大陣。
他們的第一反應,就是墨子清出手了。
一塊地的氣運有了變化,仙門是能察覺到的。
但柳鎮(zhèn)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玄鏡里是看不到的,就因為有大陣在。
他們只能看到,一行弟子倒霉進了大陣,而那些弟子里,最惹眼的就是墨子清。
于是無數(shù)道門的長老們,都朝著最上方的正陽派看了去,眼神里是羨慕也是驚訝:“真沒想到墨子清能不損一絲一毫的道行,就破了柳鎮(zhèn)的大陣,以前聽他的師尊說他是難得一見的根骨奇才,我還不醒,現(xiàn)在看來,真是不服老不行啊,我是解不了那大陣的,上次只亂入過一次,都差點死在那新婦的手里,那整個鎮(zhèn)的村民都成了陰物,現(xiàn)在想起來,我都后怕?!?
說話的是,修行多年的一位散修長老。
別看他是散修,卻能在這里面排得上號,就是因為他解過的陣多,鎮(zhèn)壓過的惡鬼也多。
所以他說的話,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。
“可是有些奇怪,為什么正陽山的氣運沒有漲。”也有長老不解。
畢竟正陽山的氣運非但沒有漲,還莫名的碎了牌,這事真的是到處都透著詭異…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