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是真的,沒想到這次一碰就碰到兩個天意派的道長?!?
“還提靜安道長干什么,剛剛你沒聽那女孩子說的嗎,靜安道長做的事簡直是豬狗不如!”
那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看向秦晚:“我是靜思,還請給貧道一個面子。”
秦晚笑了:“我給你面子,那這些冤魂呢?他們是死了,我這個人沒什么大能耐,就有一點,碰見不公平的人或者事兒,我就會為他們鳴不平?!?
“他們是已經(jīng)死了,但誰規(guī)定了,他們要遵循什么狗屁的因果,大道不是你這么修的,難怪你們這個什么天什么意的門派,拎到內(nèi)陸去,都比不過一個二樓的門派。”
秦晚眉眼都美的鋒利:“天不講道理,就要服天?不好意思,在我這不存在這種借口?!?
說著,她側(cè)眸看向那個女孩兒:“你告訴這位靜什么玩意兒大師,你是想這一世報血仇,還是下一世講因果?”
“這一世。”女孩兒死死地盯著靜安:“他在我生前,辱我致死,在我身后,毀我魂魄,符箓鎮(zhèn)壓,讓我連頭七都不能回家去看看,更不能托夢給我的爸爸媽媽,甚至還拿著我的魂養(yǎng)他的什么道,我已經(jīng)不能投胎做人了,這位靜思道長看不見嗎!”
“你是看不到嗎!”
女孩兒尖銳的嗓音刺穿了每一個人的耳朵。
“我是不服,我從小就想要成為一個港城人人熟知的記者,揭露港城一些黑暗,讓光明籠罩進去,我想多賺點錢給爸爸媽媽花?!?
“家里就我一個獨生女,所以我從小就學(xué)會了堅強,我爸爸媽媽身體不好,我想多賺點錢帶他們?nèi)ブ尾○B(yǎng)身體,但這一切都被靜安道長毀了!”
“你們這些滿口的仁義道德,但你們做的事情全都是豬狗不如!”
女孩兒甚至沒有說自己的遭遇,她說的最多的是她爸媽:“為了折磨我,囚禁我的魂,哪怕到現(xiàn)在我的尸體也沒被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,我爸媽瘋狂打我電話的時候,你們的仁義道德在哪?我爸媽給我發(fā)消息說乖女兒,什么時候回來看看的時候,你們的仁義道德在哪兒?”
“憑什么?你憑什么這么輕松的說,一切的事情都有因果,讓我下輩子在討要?”
“我!不!服!”
女孩兒此時的怨氣越來越重,如果不是秦晚站在她的身邊,恐怕已經(jīng)失去理智了。
一些正義感強的媒體人,直接喊出了聲:“償命!償命!償命!”
靜思道長眉頭擰了起來:“那也不能幫著惡鬼來討活人的命!這是修道之人大忌!”
“靜安或許是錯了,他的錯會有門派來處理,這些成了煞的惡鬼,不僅沒有鏟除,你還去幫著他們,簡直有違天道!”
秦晚嗤笑了一聲:“到底誰才是惡,這位靜思道長的滿嘴仁義道德,難怪跟靜安是一個門派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你們的話我也聽夠了。”
說完,秦晚側(cè)眸:“去吧,做你想做的事,其他的我來兜著?!?
靜安這樣的人,死一萬次都不夠。
被它用來養(yǎng)道的冤魂,不止這個女孩兒,還有其他的怨靈。
現(xiàn)在靜安身上有那個小男孩在,是他們討回公道的絕佳機會。
大廳外面,黑云密布,電閃雷鳴,仿佛也在訴說著這些怨靈身上的不公。
靜安看出這些以前被他鎮(zhèn)壓的冤魂們想要動手,直接滑跪到靜思身邊,雙眼驚恐:“師傅,救我!他們想要撕碎我的魂魄,讓我灰飛煙滅!”
靜思道長知道這次是他徒弟的錯,要是別人也就算了,可偏偏靜安是他親手帶進天意派的,看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。
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,被惡鬼撕了魂魄,永世不得超生。
于是靜思道長出手了,左手握著法器,用手揮著佛塵:“我看你們誰敢往前,你們就不怕鬼差來抓你們?!?
靜思道長,散發(fā)的氣息比靜安強出一截,他的修為擺在那里,怨靈們根本近不了身。
只有那個女孩兒還能勉強的抵擋住他的法器,只不過每走一步,地面就會多出一個坑。
忽然,從人群中傳來一道洪亮的嗓音:“靜思老頭兒,你真是越活越倒退,對著一個女娃娃出手?!?
話是一個人說的,出手的卻是三個人,只見他們手指彎曲,出法隨。
“碎!”
擋在女孩兒面前的法器應(yīng)聲而碎。
秦晚悄無聲息的收起了手指。
沒了法器的靜思也無法擋住那些怨靈。
靜思抬頭看向出手的幾人:“你們龍道派什么意思?”
出手的三人正是龍道派的掌門,他們向前走過去,看向靜思時,直接開啟嘲諷:“靜思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還真是不負眾望,長了年紀沒長腦子,不,也不對,你還挺有腦子的,你這個畜牲徒弟做的那些錯事,你還知道護著他,想把他帶回門派,同為修道人,我們龍道派真是感到可恥!”
在場的不止有天意派,龍道派,還有其他門派的道長。
靜思這次的做法太欠妥,明明靜安做的事情天理難容,卻還想著袒護他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