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時候,他還不認識她。
人類需要悟道。
這是平衡,也是秩序。
偏偏這樣的平衡和秩序,傷害到了她。
殷無離垂在一側(cè)的手攥了攥,停了片刻之后,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。
秦晚也累了,并沒有非要自己走。
那些邪祟們是不敢靠近的。
可此時也由不得它們。
因為男人下了命令。
“把我們送回到岸上。’
單單這么一句,忘川河中浮著的惡靈們,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。
那些與生俱來的畏懼,它們不敢違抗,只能推著船往前走。
終年不散的霧氣,隨著水紋開始飄散。
都說忘川之鬼,地藏王都難渡。
岸上的鬼判官和孟婆在看到這一幕之后,神色各異。
孟婆不用說了,她在柳鎮(zhèn)陣里時就見過對方。
只是當年的男人,還是少年模樣。
所到之處,所有陰物都被撕的粉碎。
他手上打著一把折傘,身著白衣,好似最干凈的人。
可誰都不知道,他動起殺念來有多恐怖。
曾經(jīng),她擔心大人身邊有這么一個人。
現(xiàn)在......她明白了,也只有這樣的男人,才配站在那一位的身邊。
鬼判官就更不用說了。
他怕的就是對方一個不高興把冥府拆了,就像當年那樣屠盡了仙門轉(zhuǎn)世魂。
一個連萬千業(yè)障都不懼的人,他根本就沒有弱點。
這是他以為的,但現(xiàn)在,他發(fā)現(xiàn),可能對方有弱點。
只是這個弱點,能舍去一切,只為了讓他回來。
鬼判官低頭,眼底盡是羨慕之色。
不過,假如天道真的動了心。
那就意味著,氣運有了裂痕。
他們能平衡住這一切嗎?
與此同時,g市。
悟道本向往常一樣夜觀天象,猛地看向北方,眉頭緊皺:“那是.,龍脈方向。”
龍脈波動異常,這種現(xiàn)象之前從未發(fā)生過,悟道連忙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鈴聲響了兩秒就接通了,對面?zhèn)鱽硪坏婪浅3练€(wěn)的聲音:“這么晚了,有什么事情嗎?”
悟道沒有廢話,將剛剛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事情告訴了對面那人:“龍脈異常波動,不是正?,F(xiàn)象。”
對面那人聞,頓了頓:“你確定?龍脈那邊最近有一支地質(zhì)人員去勘測,不過還沒有傳回來消息。”
悟道沉聲道:“夜觀天象,本就是提前預防,我得去一趟安西省?!?
“行,你過去看看,我派人去協(xié)助你,有任何問題打電話給我?!?
悟道拒絕了他:“一人前去便可,去的人多了反而目標也大了。”
“好,依你所,我現(xiàn)在讓人給你訂航班?!闭f完后掛斷了電話。
前兩天聽說了重陽去給乖徒兒護魂,悟道沒有和重陽一起去,因為有著其他事情處理。
想到這,悟道給重陽打了個電話過去,正在醫(yī)院的悟道聽到手機響了起來,看了眼后開口道:“怎么了,老悟?!?
悟道開口道:“g市的事情你多費心,我現(xiàn)在得出發(fā)去一趟安西省?!?
重陽聞,皺了皺眉:“你去安西省干什?!痹掃€沒說完,重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:“龍脈?”
悟道點了點頭:“是的,所以我得親自去一趟?!?
重陽沉聲道:“好,你去吧,秦丫頭應該也快醒了,等她醒了之后我去尋你?!?
“行?!蔽虻勒f完后,掛斷了電話,簡簡單單收拾了幾件行李后,便朝著機場的方向前去。
時間過了許久,開往安西省的飛機此刻平穩(wěn)落地。
悟道將行李取后,筆直出了機場坐上一輛計程車朝著龍脈方向駛?cè)?,距離目的地兩公里的時候,司機的車輛忽然熄火了,不管司機怎么擰鑰匙都沒法啟動,司機一臉無奈開口道:“車沒法啟動了,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去了,我還得喊拖車來。”
悟道聞,眼睛緩緩睜開:“行吧?!卑彦X付了后悟道將行李拿上一人一包朝著前方走去。
司機也納了悶,下車將車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哪里有問題,他撓了撓頭,看著悟道走遠后,重新擰了擰鑰匙,沒想到點燃了,他剛想往前開去,把悟道送到目的地,結(jié)果又熄火了。
司機一頭霧水,從來沒碰見過這種情況,重新擰了鑰匙,想掉頭回去,這次卻沒有熄火,司機見狀只能原路返回。
悟道自顧自的往前走著,他手中拿著一個羅盤,羅盤的指針瘋狂的旋轉(zhuǎn)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撥弄著。
悟道擰著眉頭,他從未見過地氣如此紊亂的情況。
“這不對勁?!彼吐曌哉Z,抬頭看向那被烏云籠罩的主山峰。
但此時顧不得其他,只能繼續(xù)朝著前方走去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