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說過,他喜歡聞的東西,都不是好東西。
這一點三七記很牢,所以他就一直在這守著,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。
只是秦晚的偵察能力太強。
這一點老人也低估了,他會在秦晚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鎖定。
不過,還好他留了后手。
老人低著眸,臉上盡是陰沉之色。
他雖然不知道陣里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當年他就是被姓秦的壞了他的事。
現(xiàn)在又是姓秦的找他麻煩。
這小丫頭總是陰魂不散。
如果不是知道對方不能輪回轉世,他都要懷疑,對方是不是就是那個賤人了!
不過不可能,受了天譴人,永遠都沒資格輪回,更何況那可是各派仙門的遺愿。
天地因果,她殺了那么多人,那些業(yè)障就夠她受的。
老人想到這,握著胸口的手,有些發(fā)顫。
這一次對他的傷害太大,他的法力流失的太嚴重。
他必須盡快恢復,還在他要的東西拿到手了。
只是南方商會,他一直得不到......
老人攥緊了手,重重的咳了起來,手帕上都見了血。
只聽外面有人焦急的喊著:領導,您怎么了?
老人收了手帕,將逐漸形成的老人斑也藏在了身后:“沒什么,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?”
外面的人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老人低笑,聲音泛啞,低低的像是在自自語:“還是要提防一些,畢竟她和那個人長的太像了,就算那個人不是轉世,我也不放心?!?
說著,他一抬手,像是把什么東西放了出去。
遠遠的,像是一道帶血的黑霧。
往往幽都的人稱呼那黑霧,為因果邪祟。
這時,秦晚正準備過來,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猛地抬頭朝上方看了去。
也是這時候,一輛車朝著自己這邊開了過來,等他搖下車窗,發(fā)現(xiàn)是楊特助。
楊特助連忙開口:“秦小姐,殷總前段時間陷入昏迷,到現(xiàn)在還沒醒,現(xiàn)在被送去醫(yī)院搶救了?!?
在聽到殷無離陷入昏迷,還沒醒之后。
秦晚的眉心一擰,要去查事的手都頓住了,腳換了個方向,側眸看著總裁特助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殷總那邊被下了病危通知書,本來前幾天雖然人沒醒,但一切都還正常,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之間就不行了。”特助知道秦晚著急,語速說的飛快:“那邊來了消息,說如果大小姐您醒了,能不能過去看一......”
還沒等對方說完。
秦晚就開始大步走了起來,一向冷靜的聲線里夾雜了很多情緒:“他人在哪?”
“g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,搶救室?!?
特助跟著在走,但根本趕不上他們家大小姐的速度。
秦晚甚至等不及有人開車,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,她的車技一向好,只是這一次確實違了章,開的有些超速。
特助就坐在旁邊,嚇的臉都白了。
秦晚神情很專注,那張極美的臉,比其他時候,像是多了一種煩躁。
她知道,她這是又犯病了。
趁著等紅燈的時候,她用紅線銅錢勒了下自己一下,手指出了血,她才冷靜了下來。
她在陣里的時候,從來都沒有想過,等她破陣出來,聽到的第一個消息,居然是某人生死攸關的消息。
在陣里,她失去的太多。
師父,師兄,以及整個虛明山。
她以為他會在外面等她。
所以即便是知道他不想讓她走,她還是利用了他對她的心軟,騙了他。
秦晚做事一向講究效率,更講究實際。
可這一次,不知道為什么,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(fā)抖。
那個人,從她見他第一眼的時候,他就病怏怏的彬彬有禮。
原本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人,自從認識了她之后,一直都在為她兜底。
秦晚又想到了他那滿身的業(yè)障,和被纏在靈相上數(shù)不清的梵文。
在隱約猜到什么之后,那一瞬間,她的心臟都有些疼。
按照道理來說,以他的身份,不可能就這么陷入昏迷。
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難道和她破陣有關?
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從秦晚腦海中閃過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(xiàn)在的感覺,心里沒有底,慌的不知道怎么辦好。
秦晚到醫(yī)院門口時,手還在輕顫,只是等她在抬眸時,那些慌亂都消失了。
搶救室外,樓梯口那圍了一群人,西裝筆挺的正在議論什么。
“殷總如果一直這樣睡下去,集團的股價恐怕就要受影響了。”
“三少的身體其實一向不好,我們都知道的,老董事長交權交的太早。”
“要不要去提一提?”
秦晚坐著電梯一上來聽到的就是這些話。
她的手上還握著紅繩銅錢,視線一寸又一寸的從那些人臉上掃過。
她漂亮的未婚夫還在里面搶救,這些人就已經(jīng)想好了要找退路了。
秦晚一向冷靜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。
可今天,她沒有了那個耐性,手直接拽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領,將人按在了墻上,笑意冷冷:“李總是吧?你想和殷老董事長提什么?不如先和我說一說,我也看一看,你的想法能不能實現(xiàn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