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,陰鷙、霸道、瘋狂,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。
當然,還有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純......情。
這或許,是她唯一逃脫的可能。
“那你打算把我關(guān)起來嗎?”秦晚說著,漫不經(jīng)心的伸手環(huán)住了他的頸,讓他低下了他的頭,視線和他齊平。
殷無離確實沒和誰這樣親密過,即便是這些日子,他們都在一起。
但她也不會主動這樣。
如果不是知道在自己的法相下,所有邪祟都無處遁形。
他甚至都懷疑,那不知死活的夢魔,又出現(xiàn)在了他眼前。
不過他指腹間的觸感,能告訴他,沒有什么夢魔。
是她在誘惑他…
殷無離視線從上到下的看了秦晚一眼,連忍耐時,他的聲線都一如既往的冷淡低啞:“你這樣,我懷疑你是在想辦法逃。”
“我......“她剛開口,卻被殷無離打斷。
“別耍手段?!彼穆曇舻统炼寐牐骸澳闾硬坏舻??!?
話是這樣說,但他的身體卻比他要誠實,唇落在了她的唇上,按在她腰間的掌心在用力,連呼吸都有些發(fā)沉。
秦晚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他向來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無論是他的臉,還是他的氣質(zhì)。
之前只是朦朧的好感,現(xiàn)在則不一樣了。
她主動加深了這個吻,甚至在回抱他,氣息有些亂:“我沒想逃,所以你一定要來找我,明嗎,到時候我會讓你關(guān)?!?
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,指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弄破了。
趁著殷無離所有的視線都在她身上,秦晚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。
她比誰都清楚,陣主鮮血彌漫的陣,即便是天道也無法阻止它的崩塌。
像是意識到了什么,殷無離的動作停了,呼吸也從剛才的熾熱逐漸變冷,他咬著皓齒,吐出了兩個字,像是要將眼前的生吞活剝了一樣:“你敢?!?
“我等你?!?
風雪呼嘯,紫宸殿內(nèi)一片寂靜,所有東西都在崩塌,眼前的人,確實不見了。
只剩下了那遺世獨立的存在。
殷無離就站在那里一襲黑袍,仿若夜幕籠罩,將他周身都染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。
他聽著四周的響動,忽的像是笑了,微低的頭顱,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姿態(tài)。
殷無離的眼中燃著熾熱的火焰,仿佛要將一切焚燒殆盡。
接著,他單手撐著自己的眼,低低的聲響傳來,好似是在笑:哈哈哈,真的是,被騙了呢。
那笑聲回蕩在了大殿中,一種說不出的落寞......
天道怒了,六道輪回全開,陣破了,因果還沒完…
與此同時,陣外,商業(yè)大廈。
秦老爺子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,但秦老爺子不能拿小七來賭。
秦老爺子看著手中的手機,手指摁了兩下?lián)艽蛄艘粋€電話出去。
“怎么了,秦老?!睂γ嬲f話的正是重陽。
秦老爺子嗓子低沉道:“重陽大師,剛剛有人給我透露了小七的消息?!?
重陽聽后有些疑惑,秦丫頭入陣的事情,目前來看只有他和悟道倆人清楚,還有一個就在自己旁邊躺著。
重陽還以為悟道給秦老爺子說了,剛想說些什么時,只聽秦老爺子繼續(xù)道:“那人要我在g市入資,事實上就是拿集團來交換,這樣小七才能回來?!?
重陽聞,眉頭微微皺起:“你說的那人是誰?”
“g市副市?!?
重陽雖沒從過政,但也知道副市的位置,這就好比在門派里僅次于掌門的地位。
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,如果跟秦老爺子通知的那個人就是幕后之人,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,但這種行為有些過于蠢,將自己放在明面上,這不像背后那人的作風。
想到這,重陽詢問道:“你答應(yīng)了沒?”
秦老爺子應(yīng)允了一聲:“嗯,事關(guān)小七我不能賭,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他約我下午茶樓見面?!?
重陽沉思了一會:“這樣,你給我發(fā)個地址,我現(xiàn)在過去找你,等會跟你一起去。”說完后掛斷了電話。
重陽如果真的將秦晚入陣的消息告訴了秦老爺子,恐怕情況比現(xiàn)在更糟糕,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殷無離:“殷小子,你給點力啊,得趕緊將秦丫頭帶回來,不然不僅秦家要出事,g市也不得安寧了?!?
這時手機響了一聲,是秦老爺子發(fā)過來的酒店地址,跟一旁的楊特助招呼了一聲:“好好看著這小子,如果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我。”
楊特助重重點了點頭:“好的,重陽大師。”
話音剛落,重陽就坐著電梯下去了,等走到門口時,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,給司機說了地址后,車子剛啟動,司機憨憨一笑:“大爺,您這是玩cosplay嗎?還別說,很像道士?!?
重陽沒聽懂:“co什么?”
司機邊開車邊繼續(xù)道:“簡單點就是形容裝扮,您這身行頭,要是在路邊擺上個攤,算命啥的,我覺著肯定有人來?!?
重陽頓了頓:“我要是擺攤算命,排隊的人能從g市排到滬市?!?
司機聞,哈哈一笑:“大爺,您真幽默,現(xiàn)在生意不好做,擺攤算命的人也有不少?!?
這年頭說真話也沒人信,重陽通過前車鏡看向司機的容貌:“小伙子,你的面門帶有紫氣,過不了多久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?!?
司機撓了撓頭:“害,哪有什么新的高度,現(xiàn)在只能靠著開出租車混口飯吃?!?
說話間,司機將車已經(jīng)開到目的地,重陽給過錢后,臨下車時繼續(xù)道:“你會遇到一個貴人,老道從不騙人?!?
司機只當一句玩笑話:“好,大爺,我信我信?!?
等重陽下車后,繼續(xù)開著出租車載客去了。
重陽看著遠去的出租車,因為他算到了這個小伙子命中有一劫,同時遇善遇惡,但怎么選只能靠他自己了。
隨后按照秦老爺子給的房間號來到了門口,重陽剛敲了敲門,秦老爺子就把門給打開了,倆人對視了一眼。
秦老爺子先開了口:“重陽大師,電話里我沒問,我想問一句,小七真的出事了嗎?”
重陽嘆了口氣:“秦老,那丫頭沒啥事,你如果信我,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?!?
重陽知道,如果殷無離也入陣了,那么人祭陣對他毫無作用,至于為什么沒有及時的出來,原因恐怕只有殷無離自己知道了。
秦老爺子正了正神色:“好,我信你,走吧,現(xiàn)在去茶樓?!?
倆人并排走,司機早已經(jīng)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,等到倆人上車后,司機緩緩啟動車輛朝著茶樓開去。
沒過一會,車輛開到后,倆人來到了茶樓門口,重陽拍了拍秦老爺子的左肩:“秦老,條件可以答應(yīng)他,但至于什么時候?qū)嵤?,就看你了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