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低笑了一聲,全身上下沒有一點(diǎn)溫度。
辰司視線落在秦晚臉上:“公主,之前您一直想讓末將陪您過夜,末將不愿意,現(xiàn)在末將愿意了,今夜公主您怎么樣都行,無福之地出來的人,不知道是不是帶著陰邪之氣,我怕傷到您?!?
少年聞,偏了下頭,睫毛很長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秦晚卻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做心虛。
等等,這就好像,被男朋友現(xiàn)場抓到了她對別人有意思。
但她沒有,秦晚覺得自己得解釋:“辰司,說話要負(fù)責(zé)任,我什么時候一直想讓你陪我過夜了?”
辰司不語,倒是他旁邊的娃娃臉嘀咕了一句:“公主走之前,確實(shí)心心念念的想著辰司來著?!?
秦晚:......
“誤會!”秦晚斬釘截鐵:“你們想多,我這個人其實(shí)很專一。”
娃娃臉虎眼圓滾滾的:“專一?”
玄知也低眸:“公主的專一只限時一個月?!?
辰司握著拳:“是因?yàn)橐粋€月已經(jīng)過了,所以公主您才對我沒興趣了嗎?”
“我!”秦晚真的有理說不清了,她下意識去看少年的表情。
果然,那個冷冷的一個呵字,已經(jīng)包含了一切。
秦晚想了想,干脆將娃娃臉的衣領(lǐng)拽了過來:“都別胡說了,今天不用你們伺候,該做什么做什么去,有人留下伺候我?!?
娃娃臉失望的垂著虎眼:“好吧,這才像公主您嘛,我們剛才還以為公主您怎么了,那就讓新來的這位兄弟......”
說到這,娃娃臉頓了頓:“兄弟,你怎么稱呼?我叫長生。”
“殷無離?!鄙倌暾Z氣很淡,一貫的矜貴磁性,除了更年輕一點(diǎn)之外,就和陣外的那人一摸一樣,那尾音像是能隨著風(fēng)吹進(jìn)秦晚的耳里。
也是這三個字,讓秦晚雙眸重重一震。
她確實(shí)已經(jīng)想到了這是某人的前世。
可同名同姓......秦晚的手一點(diǎn)點(diǎn)攥緊,她越來越覺得這個陣,讓她感覺到了迷茫。
少年的出現(xiàn),五哥六哥的出現(xiàn),她看到老人時,內(nèi)心深處傳來的痛意,幾乎要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。
這到底是誰的陣?
是誰…留了什么執(zhí)念?
秦晚越想,頭越疼,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。
漸漸的,她能聽到的聲音都在發(fā)散,只看到了對面的人在說話,但是他們說了什么,她一個字都沒聽清。
直到有人驚呼了一聲:“公主!”
“你怎么了,公主!”
秦晚的眼才徹底合上,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…
在閉眼前,她看到的少年無動于衷的眸。
仿佛她在他眼里,不過是最常見的滄海一粟,根本不值得留下痕跡。
可莫名的,她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檀香,帶著如同冬雪一樣的氣息,覆在了她的腰上。
像是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那樣的執(zhí)拗癡狂,甚至嗜血暴戾。
“我在你心里到底排第幾位?”
“真是不公平,我只有你,而你......有你的師父,師兄,你殿里的那些人?!?
“我知道你喜歡白嫩嫩的,不喜歡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,真是可惜了,我原本就是這個模樣,姐姐…”
轟隆一聲響!
從來都沒有打過雷的虛明山,忽的烏云密布,雷電交加。
他們說這是天生異象,也就意味著一座山的期限快到頭了,非人力而能為。
除非有人散盡修為護(hù)山,否則天譴來臨,誰都逃不脫。
于此同時,g市大橋下,燈火通明。
秦晚已經(jīng)失聯(lián)很久了,這是從來都沒有發(fā)生過的事。
一個戴著墨鏡正忽悠人的老頭兒,突的站起身來。
他抬頭看向城西那個方向,正是秦晚所在的那棟別墅
要出事的前兆。
老頭兒有點(diǎn)拿不定主意,畢竟這種預(yù)感有些時候無法作為準(zhǔn)確的判斷,于是他收拾好東西準(zhǔn)備過去看看什么情況。
總不會是她那“乖徒兒”弄出的動靜吧,他聽說了秦晚在g市。
重陽那個老家伙也不知道看著點(diǎn),明明他那乖徒兒最近可不是那么安靜。
老頭兒的著急顯而易見。
還在翻牌的女孩看著眼前的燈滅了,跟著站起身來:“老師傅,怎么回事嘛,我還在挑著你就把燈給關(guān)了?!?
女孩生怕他跑了,雖然算一次價格不高,但那也是錢啊。
老頭兒見狀,攤開手上的塔羅牌:“看哪個順眼你就挑哪個?!?
女孩擰了擰眉:“師傅,能負(fù)點(diǎn)責(zé)任嗎,掃碼之前可是熱情相迎,掃碼之后就變成陌生人了。”
女孩話音剛落,老頭兒緊接著說:“小娃娃,這塔羅牌我不會,我會算命。”
女孩搖頭:“算命什么的我才不信?!?
老頭兒頓了頓,他實(shí)在著急要走:“唉,那真是可惜,我本來還想給你算算最近的財運(yùn)怎么樣,既然你不信,那我把錢退你吧?!?
聽到財運(yùn),女孩兩眼一亮:“財運(yùn)可以算算,最近的確有些不順,賺不到錢而且支出還多。”
老頭兒觀了面相,看出了眉眼之間一抹黑:“小娃娃,如果你真的想多賺點(diǎn)錢,聽老道一句勸,一些已婚男人,無論他怎么說怎么做,千萬不要信?!?
女孩聽后,明顯表情一滯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,眼前這個老頭兒真算中了。
“可,他的確對我很好,我心中也有著一些不舒服,我一個人在外地上班,生活也很艱難,碰到他之后,他還給我花錢,我生病了給我買藥,時不時給我點(diǎn)外賣。”
老頭兒搖了搖頭:“小娃娃,老道話已至此?!?
說完后連忙收拾東西朝著城西方向走去,留下女孩一人留在原地。
不一會,老頭兒趕到了門口,他擰著眉,因?yàn)檠矍暗膭e墅已經(jīng)化為廢墟,仿佛從沒有存在過一樣。
老頭兒抬起手指,閉上眼細(xì)細(xì)掐算,想感應(yīng)他那乖徒兒的位置,卻始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陡然間,他睜開眼:“糟了!這.這是入了人祭陣!”
人祭陣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g市!
這是要讓她折在那里面,要知道人祭陣,那是喂天道的!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