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確實都是我的?！迸獾哪樕嫌旨t又白，她真的不敢相信，如果今天這人不被抓，她之后會遭遇什么。

現(xiàn)在是偷拿她內(nèi)衣絲襪，以后呢！

女孩手攥緊了，渾身卻在發(fā)抖。

秦晚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，又給她倒了杯水：“你印象中，他一直都這么老實？”

“是?！迸?，也就是李明華的鄰居：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，他總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，我現(xiàn)在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了。”

女孩嘆了口氣，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：“有一次，也可能是我聽錯了，因為房子的隔音不好，我聽到他像是在打電話?！?

秦晚意識到了電話內(nèi)容可能就是重點，讓人做好記錄。

女孩回憶道：“他說什么女的都一樣，在現(xiàn)實里對他愛答不理，在網(wǎng)上還不是那么好勾搭，只要有個變聲器，偶爾曬個網(wǎng)圖，就......女的就能上鉤?！?

女孩說這個的時候，也很氣憤，臉都漲紅了。

聽到這兒，秦晚手指微動：“我知道了?！?

女孩看她要走：“這種人是不是關(guān)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？”

秦晚回眸看著她。

女孩深吸了一口氣：“我清楚，他沒有做出什么實質(zhì)性的傷害，但這種變態(tài)，對獨居女生來說太恐怖了?！?

秦晚沒說話。

女孩是真的在害怕，她不明白，為什么在這方面的監(jiān)管力度這么輕。

秦晚看著她：“我會讓他受到他該得到的教訓，如果他不改，我就讓他坐牢坐到底?！?

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，但不知道為什么女孩很相信她說的。

畢竟哪里有人會注意到，他們那片區(qū)域。

不發(fā)生危險，是不會預(yù)防的，可一旦發(fā)生危險，就什么都晚了。

李明華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。

他坐在審訊室里，全身都在發(fā)抖，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。

長相更是賊眉鼠眼的，一會看看這，一會看看那，讓人不舒服。

總是審訊的人，也見多了這樣的，知道這就是個慫蛋。

他們問什么，他都哆哆嗦嗦的，他也承認拿了女孩的絲襪。

重點他承認的是拿，而不是偷。

“我喜歡她，我以為那是沒人要的，就想......我錯了，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李明華說這話時，還縮著。

看似什么都招了，實際上這樣更不好讓辦案人員，多拘留他。

秦晚只看了兩眼，就想要轉(zhuǎn)身進去，親自來審。

殷無離卻單手按住她的額：“去吃點東西，我來問?！?

秦晚：......？

難得。

于是秦晚也沒在堅持。

一邊看，一邊繼續(xù)攻破那臺二手筆記本。

殷無離一走進去，李明華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，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，怎么一看到這個男人，他就會害怕

殷無離身線很淡：“說一說你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女生宿舍樓下?！?

李明華立刻道：“我去送外賣?！?

殷無離看著他：“外賣很少有能送到宿舍樓下的，而且監(jiān)控視頻里顯示，你手上并沒有拿任何東西，你站在女生宿舍樓下，是在看誰？”

李明華一下子就慌了，他想要找借口來掩蓋：“我......我就是覺得大學生們長的好看，沒有特意看誰，我羨慕他們?！?

“是么？你的外賣投訴記錄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殷無離的眼在一瞬間變得很深：“一個老實人，投訴記錄卻這么多，每次都是因為盯著別人看和態(tài)度不好，投訴你的都是女孩?！?

“女的就是矯情，做我們這一行，被罵慣了，她們也不怕我們當人看?！崩蠲魅A反倒委屈上了：“一個投訴，我半天的工資就沒了?！?

殷無離哦了一聲：“所以你心里一直不滿，讓我猜一猜，你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過的非常不如意，一般般的大學，畢業(yè)之后沒有回去，也找不到工作，因為你做什么都很差勁，再加上你的長相，可能女生會覺得你就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，沒一個看到上你的?！?

殷無離的聲音越慢。

李明華聽的越仔細，他的手控制不住攥緊，他在壓抑自己的怒意。

因為殷無離說中了。

秦晚隔著玻璃，拆了根棒棒糖，她總算明白了某人在最高行動小組里，占的是什么位置。

就這種審訊技巧，非常折磨人。

畢竟李明華不得不維持住自己的人設(shè)：“我知道我窮，她們看不上我，很正常?！?

殷無離卻沒有管他在說什么，只語氣淺淡：“這時候突然網(wǎng)上有人告訴你，有一套專門的技巧是來對付女人的，只要你不露臉，用個變身器，就能把那些看不起你的女人，玩的團團轉(zhuǎn)，甚至她們上頭的時候，還會為你花錢，于是你心動了，加入了這個組織，你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，原來真的就像他說的，你也可以征服別人?！?

李明華的目光隨著殷無離的話在變，那是久違的興奮。

假如不是在審訊室里，他甚至忍不住會和對方說一句，難道不是嗎？你去看看我的交友軟件，哪一個女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(zhuǎn)。

但這是在審訊室里，他控制住了：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，我只是在網(wǎng)上聊聊天。”

他知道自己的筆記本里的數(shù)據(jù)都會被恢復。

他不會在這上面撒謊，沒有意義。

殷無離卻在這時候輕笑了一聲：“你真以為你能征服誰？蛤蟆在網(wǎng)上披件金衣就以為自己有魅力了？那怎么一回到現(xiàn)實里，你還是像活在陰溝里的老鼠，你看上的女大學生，她們見了你，甚至會取笑你呢？”

李明華的臉色驟然一變，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這樣看他！

“黃慧婷也給你留過差評?！币鬅o離眸色很深：“半個月前，她在拿外賣的時候，因為厭惡你，連飯都沒吃，你是不是想，她早就該死，不然也不會在她自殺之前，就出現(xiàn)在了女生宿舍樓下，你知道她會死?！?

殷無離這一句，像是把李明華徹底碾壓在了座椅上。

“你喜歡罵人婊子，即便是你把聊天記錄刪了，但是搜索里卻有你搜索的關(guān)鍵詞?！?

“你覺得你看上了一個婊子，想提醒她，她應(yīng)該感恩戴德，沒想到一說話，她就覺得你有病，還給你留了個差評?！?

李明華手在發(fā)抖，這次不是裝的，也不是天性使然。

而是他不明白，為什么對方竟然會猜的這么準確，仿佛當時他就在現(xiàn)場一樣。

可明明這件事，就連“老師”都不知道，只有他自己起過這種念頭。

畢竟那女人，符合他的審美，他想的是借由送外賣的時候，和她說上兩句話，假如被他馴服了，也可以做他的女朋友。

誰知道對方真是不識好歹！

白瞎了他的提醒，還賤的投訴他！

只是......為什么這個人會猜中！

李明華雙眸在顫。

殷無離沒放過他：“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自殺的人，除了她自己，就是兇手，那你是怎么回事？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