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當我一襲黑裙懷抱白菊出現(xiàn)在鄧家人的面前,他們都表現(xiàn)的瞠目結(jié)舌,就連昨天還真情邀請的鄧佳明,都一臉的懵逼。
窄小的告別廳里,確實只有鄧家的幾個人,靈堂布置的也相當?shù)暮?,沒想到最喜歡講究排場的馮青,這最后一程半點排場都算不上。
我淡淡的掃了一眼,竟然看到了張雪娟的身影,她也驚詫的看著走進來的我,悄悄的向后退了半步,我了然一笑,面上并無表現(xiàn)。
但是我卻發(fā)現(xiàn),擋在她身前的那個身影卻很魁梧。
我不動聲色的看都沒多看一眼,而是盯著靈堂里掛著的那張照片。一臉橫肉絲的馮青笑瞇瞇的像似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,展示著她的最后一笑。
還沒等我收回了視線,首先撲過來的是一身喪服的鄧亞楠,不知道是誰攔了一下,卻沒有攔住,她張牙舞爪的沖到我的跟前,“你來做什么?誰讓你來的?”
她怒目看向我,雙目猩紅,看來是哭過了,我譏諷的一笑,心里腹誹,還真是有心了。
見我沒有回應(yīng),她猛的向我伸出手來,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冷冷的看向她,“你確定要在這里跟我鬧嗎?我可不介意?!?
我看了一眼鄧佳明,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,“你弟弟說的對,你斗不過我的!”
說罷,我直接將她的手甩了出去,她一個踉蹌。
下一個走過來的,是鄧佳哲,他也一身肅穆的黑色,猙獰的臉,陰冷的嚇人,鷹隼般的眼睛看向我,冷冷的開口,“盧丹妮,這是鄧家的喪禮,你已經(jīng)不再是鄧家的人,不必如此!”
我扭頭看向他,莞爾一笑,“這個你不必在這里提醒我,我來是替三個孩子上柱香,送送他們的奶奶的,怎么,這你也要剝奪?”
鄧佳哲梗著脖子看著我,那表情,百感交集,我傲慢的撇了他一眼,順便看向廳里其他的幾個人,淡淡的問,“還有有異議的嗎?一起說!別耽誤了時辰!”
“你特么的少假慈悲,你就沒安好心!”鄧亞楠不服的沖我咆哮著,還作勢往前沖,卻被她的一個表姐拽住。
“鄧亞楠,換句臺詞吧!你看誰都不安好心,要是沒有你,這個老太太也不會死,你以為你的壯舉大家都不知道?醫(yī)院里那么的嘴,你都給堵上了?”我鄙夷的看著她問,然后嘴不饒人的繼續(xù)說,“老太太都被你作死了,還不長記性!難不成你還想砸了老太太的靈堂?”
我今天干什么來了?就是來砸場子的,當然我不會動手,是動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