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順勢一拉,將她抱進了懷里。
“含雪,這不算什么。雖然朕是帝王,但為了你,把岳父的事放心上也是應(yīng)該的!”
“放心吧,朕都免了多少稅務(wù)了。這點孝敬,是各地之首應(yīng)該給的!”
李天昏君氣勢拉滿,而聽在唐含雪耳中,則更像是夫君的示愛。
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了,只滿臉甜蜜的嚶嚀一聲,緩緩倒在李天的懷里,眉眼間全是羞澀。
李天抱著唐含雪柔軟的身子,很是高興。
與此同時,他體內(nèi)的丹田之中,充盈的后天真氣剎那間全部散去。
按照修仙大綱的記錄,朝四肢百骸涌動而去。
他只覺得渾身無比舒暢,嘴巴微微張開,朝點燃著的火燭吹去。
以前要是用內(nèi)息吹滅火燭,勁風(fēng)吹去,熄滅總有先后之分。
現(xiàn)在,初窺修仙門檻的李天一口氣吹出,殿內(nèi)的火燭卻是同時熄滅。
好像有一只大手,瞬間掠過寢殿一般。
隨著火燭熄滅,殿內(nèi)一室皆春。
……
與此同時,距離大周千里之外的唐孝任所在地。
原內(nèi)閣首輔,向來看重門戶之說的儒家泰斗,卻對對面的一位麻衣老者,非常恭敬的躬身行禮。
唐孝任是誰?
當今圣上岳丈,大周一方封侯。
地方州郡官員平時想要見他一面,都得求爺爺告奶奶。
此刻,唐孝任家中的那位麻衣老者,衣著破爛,披著的外衣,都透出來了內(nèi)里的衣服。
麻衣老者長相也是平平無奇,除了眼眸是少見的混白色,就是個大周隨處可見的糟老頭子。
唐孝任卻是意外的對他執(zhí)禮甚恭,語之間,隱隱以晚輩自居。
當今皇后生父,皇帝的岳父,親自為麻衣老者倒了一杯茶。
唐家大廳里,麻衣老者并沒有伸手,而是從懷里拿出一面十分破敗的幡旗,隨意的放在了桌上。
那幡旗十分骯臟,還散發(fā)著一股奇怪的霉味,就好像荒山老墳里,常年彌漫的陰尸之氣。
幡旗上的圖案,也很晦澀不清。
唐孝任知道面前這人,就是儒家典籍里的怪力亂神一流了。
他坐在老者對面,瞪大了眼睛,努力想看清點蒼門聞名的幡旗神通,究竟以何物為尊。
只見幡旗上,一會是獨角鬼王,一會又是畫皮修羅、犼獸之類的圖案,不停在變換,壓根看不真切。
桌上的茶水,是唐含雪孝敬給父親的,北直隸進貢的茗茶。
老者桌上的幡旗,帶起一股黑氣,在茶杯上席卷而過。
一杯清茶,頓時就去除了一半。
“行,比我點蒼迷桑,也算不稱多讓了?!?
“凡世間有此等奇物,唐孝任,你倒是用心了!”
“現(xiàn)在天下氣運繁雜,靈氣消弭,修仙之人要想練就先天靈體,要比以前足足多耗費一半的功夫!”
“這是國運衰敗,天道彌渙的現(xiàn)象?!?
“點蒼門迫于天地威勢,不得不出山!”
“你乃大周皇帝的至親,李天這么胡作非為,你就沒進行勸諫?”
“世俗富貴再甚,在我修仙之人面前,只是海市蜃樓!”
“十萬兵甲,只是點蒼幡上十萬魂魄點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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