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。
楊成之所以說這些土澳的流放犯罪不至此,并非他同情那里的流放犯。
而是因為流放那些人的人,是儒家的對手罷了。
甚至官僚尿性的石強,并沒有因為楊成的幾句話,就對他產(chǎn)生好感。
石強只是順勢說道:“我曾聽說,前些日子武當教有些弟子被流放去了土澳?!?
“他們出身名門正派,盡管目無王法,可該有的契約精神和江湖規(guī)矩還是有的?!?
“要是可以和他們達成合作,在其流放地開辦種植園,在土澳開辦種植園也并非沒有可能?!?
“再者說,朝廷的遠征軍馬上開拔土爾斯帝國,而從土澳西岸到土爾斯的距離,明顯比大周本土到土爾斯近上許多。”
“如果我把藥材運往土爾斯帝國,跟遠征軍做生意,在土澳開辦種植園的成本,也比在本土開辦的運輸成本低上許多?!?
“再有,土澳這個地方,十分奇特?!?
“那里陰陽顛倒,四季紊亂。”
“大周本土是冬季時,他們是夏季?!?
“大周本土是夏季時,他們卻是冬季。”
“這樣一來,土澳藥材的上市時間,正好跟大周本土的藥材錯開?!?
“這樣一來,在土澳開辦種植園,競爭力一定很強!”
對于石強的提議跟分析,楊成非常驚訝。
他沒想到,這個投機股票的年輕人,居然在商業(yè)投資上有這么周密的分析。
他感慨道:“要不是你知道是老弟你一直在京都從事股票買賣,我都懷疑你在土澳待過,熟悉那里的風(fēng)土人情?!?
“充分調(diào)查過那里的環(huán)境,這才做的決定呢!”
聽到這話,石強笑了笑,掩蓋著心里的慌張。
他可不是在土澳待過,調(diào)查過那里的情況嗎?
不光這樣,他還切身體會過朝廷是怎樣把犯人流放去土澳的。
也知道流放犯是如何偷渡回大周的。
這些事情,全是他親自體會了解的情報。
論對土澳的熟悉程度。
在長樂街,他石強說第二,就沒有人是第一。
就這樣。
在陶海彥的安排下,石強在土澳武當教流放地開辦種植園的計劃,就這樣合理化嘞。
此事到這里并不復(fù)雜。
除了陶海彥出示的那些以證明石強是通過自己的奮斗…賺取的三十萬兩銀子外。
其他部分,全屬于是個人就可以辦到的事情。
真正復(fù)雜的,是在藥材種植園投資后,應(yīng)該怎樣應(yīng)對大周官僚體系內(nèi)的那些蛀蟲。
又是一頓推杯換盞后。
楊成放下了酒杯。
看著對方的舉動,石強立馬端起酒瓶,打算給楊成斟上一杯酒。
但就在這時。
楊成卻抬手按住了石強的手肘,阻止了他。
見狀,石強心領(lǐng)神會地放下酒瓶。
并看向楊成。
他知道,楊成是要圖窮匕見了。
果不其然!
很快,石強就聽楊成說道:“石老弟,你本是京都人?!?
“雖然你在繁雜的股市鍛煉過,楊老哥我對于你的經(jīng)營能力,毫不懷疑?!?
“可即便是我這個做官的,都明白一個道理?!?
“這世上的所有生意,不可能僅憑能力,不憑關(guān)系?!?
聽到楊成的話,石強的表情有點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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