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許多古板的禮部官員,也開始學習心學。
心學雖然破舊出新,讓儒學迎來了新發(fā)展。
可是這場儒學的分裂,也讓許多的學派再度冒頭。
這其中法家學派就是聲勢最大的。
法家學派的發(fā)展,也跟城市的興起有關。
伴隨城市的發(fā)展,把儒學當做統(tǒng)治學術的鄉(xiāng)野體系逐漸破產(chǎn)。
雖然儒學有很多的問題,可是儒學有一點好。
強調(diào)道德,讓儒學擁有了基層治理的職能。
雖然鄉(xiāng)紳不一定是“賢明”的,可是有道德的約束,他們也不至于肆意妄為。
在太平年間,鄉(xiāng)紳照樣兼并土地,可是也會給基層留條活路。
這維系了歷代王朝的穩(wěn)定,這也使儒學成為傳承千年的官方學術。
可是經(jīng)濟活動的沖擊,城市化的發(fā)展。
財富的分化,使儒家傳統(tǒng)逐漸解體。
城市里的犯罪行為明顯增多,也涌現(xiàn)出許多的商業(yè)糾紛。
這時,法家的理念開始被各層官員重視。
曾黎為首的法家派系,逐漸走到了臺前。
作為皇帝的李天,在下令面見縣令以后,很快便忘記了此事。
皇帝當然是忙碌的,僅僅是安撫后宮妃嬪,李天就要花許多心思。
現(xiàn)在蘭妃臨盆在即,情緒經(jīng)常不穩(wěn)定,李天時常要陪著。
所以他早就把三名縣令忘在了腦后。
畢竟堂堂大周的皇帝,哪會關心三名縣令的死活。
三人直接住了三天。
沒有陛下召見,雷錚愈發(fā)的不安。
在儒家的官場體系里,違抗上級是最忌諱的。
即便是為了百姓抗命,在大周森嚴的官場體系下,也是違背綱常的行為。
身為內(nèi)閣首輔,儒家學派的掌門。
齊順義非常反感這三個縣令的行為。
皇帝三天都沒有召見他們,齊順義漸漸有了其他心思。
“魏公公,陛下究竟是怎樣處置那三個縣令???”
小魏子也不知道,陛下為什么要召見那三縣令。
他平時跟齊順義的關系不錯,小魏子說道:“咱家找機會問問陛下,要如何處置他們?!?
等小魏子見到李天的時候,他正在陪蘭妃看戲。
小魏子湊到李天面前問道:
“陛下,小池底的三縣令已經(jīng)進京,不知陛下何時召見他們?”
李天這才想起來,他心血來潮要召見那三名縣令。
不過內(nèi)閣跟戶部已經(jīng)下?lián)芰税仓眯〕氐椎馁Y金。
好像也沒什么召見三人的必要了。
李天想了想說道:“讓內(nèi)閣代朕談談話,就讓他們返程動員百姓遷移吧?!?
“遵命,陛下?!?
小魏子把陛下的旨意通告齊順義后,這位首輔大人有了其他的想法。
齊順義比起之前三任首輔,可謂是最憋屈的一任。
唐孝仁就不說了,陛下的岳父,還曾當過很長時間的獨相。
那是宰執(zhí)天下,獨攬大權。
繼任的賈仁義在就職期間,也很受皇帝的支持。
賈仁義也得到了許多官員的擁護。
之后的錢多明,這位被叫做財相的宰輔。
手握朝廷財權,也是眾人敬仰。
這三位全被稱作“真宰相”!
可是到了齊順義,就沒有之前三位的威勢了。
內(nèi)閣次輔曾黎,隔三差五跟他唱反調(diào)。
現(xiàn)在朝廷里信奉法家的官員,全稱作曾派。
這已經(jīng)擰成了一股勢力,威脅了齊順義的地位。
雖然齊順義在和錢多明搭班子時很低調(diào)。
可是好不容易熬到了首輔,齊順義當然也不愿接受大權旁落。
這次,陛下召見三縣令,讓齊順義看見了機會!
修建小池底水壩,是朝廷的命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