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馳也沒想到他們的決心居然這么大。
唐延來回踱步道:“若不是這場風暴,咱們就掉進他們的圈套里了!”
“但是也不能小覷這群英吉利人。”
陳馳也說道:“沒錯,大人,現(xiàn)在英吉利擊潰了海上馬車夫,西洋艦隊數(shù)量最多的大荷人?!?
“聽聞他們壟斷了前去西洋的航線,咱們要繼續(xù)往西,早晚會和他們碰上的?!?
唐延嘆息道:“我當然知道,這場大戰(zhàn)是無法避免的,但是沒想到居然來的這么快!”
陳馳說道:“但是大人,英吉利勾連加勒比海盜,聲勢浩大,咱們還是得謹慎應(yīng)對?!?
唐延點了點頭:“這是自然!咱們暫且在泰王國港休整,待雨季結(jié)束,再慢慢計議?!?
南印地洋暗潮洶涌,而余杭則是一派繁榮。
自從廢除了鹽引制,又鎮(zhèn)壓了鹽商的暴動,余杭地區(qū)的鹽價削減到了從前的三分之一。
余杭百姓拍手叫好,紛紛給黃曉送去萬民傘。
黃曉當然不敢居功,和百姓說這是陛下的恩典,百姓們這才散去。
接下來,黃曉按照朝廷的政策,開始在余杭取締私學,開辦公學。
設(shè)立公學還好,朝廷撥下了銀子,黃曉在余杭的州府、郡縣整頓公學,大興公學。
黃曉拿出朝廷的詔令,進行了一場簡易的考試,然后依據(jù)考試排名,收錄了第一批學生。
到了課程的部分,黃曉有點迷茫了。
他大字不識幾個,壓根不懂儒學這些東西!
讓他監(jiān)督公學,他怎么知道如何安排課程???
黃曉有點犯難,他是個泥腿子,手下的幕僚也就有個落魄秀才算是讀書人。
這個落魄秀才名叫方浩,是京都人士,考上秀才后便沒能再中舉人,于是索性當上了師爺。
黃曉文化程度有限,這方浩算是他手下的人才了。
“大人,我覺得公學的課程,還是讓學子和老師們一起定?!?
“一起?”
方浩說道:“大人,現(xiàn)在余杭精通心學的老師也不多?!?
黃曉點點頭,朝廷突然修改心學為官方學術(shù),其實十分的倉促。
現(xiàn)在心學也就是在京都傳播的較為廣泛,在余杭壓根沒有什么讀書人了解心學。
而且除了呂為賓在新邸報刊登的幾篇文章,也沒有統(tǒng)一的經(jīng)義問世。
為了補齊心學的根本,甚至那篇匿名投稿的《殖擴論》,都被放進了心學經(jīng)義中。
反正心學就是個框,里面什么都可以裝。
心學究竟怎么學,究竟怎么考。
整個朝廷都一臉茫然。
更別說如何教授心學了。
方浩說道:“大人,現(xiàn)在在余杭尋找心學大儒,一定找不到的?!?
“不然就都設(shè)立幾項課程,讓學子們自已選擇學習?!?
“現(xiàn)在禮部還沒有編好考試綱要,那就先上一些實用的課程?!?
“反正那些知識,學子們學習也不吃虧。”
黃曉點了點頭:“現(xiàn)在什么課程實用呢?”
方浩立馬說道:“現(xiàn)在余杭貿(mào)易繁盛,最實用的就是算數(shù)了。”
“各家商店都需要可以記賬的伙計,前幾日我聽說,華江府的戶房吏員請辭,就是被一家商行挖走了,薪水翻了好幾倍!”
黃曉沉吸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