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京劇臉譜中的丑角兒一模一樣。
白衣書生叫做呂為賓,來自余杭。
藍衣書生叫做劉文卓,同樣來自余杭。
只是兩人堪稱兩個極端。
呂為賓每日都在寄宿的寺廟中讀書,不然就坐在樹下冥想。
他幾乎不與什么同鄉(xiāng)交流。
大家都覺得他性格孤僻,也不喜歡和他來往。
唯一喜歡和呂為賓交往的,便是這位同鄉(xiāng)劉文卓。
劉文卓是個“交際花”,他每天都在不同的團體里穿梭,像個花蝴蝶似的。
也只有劉文卓喜歡拉著呂為賓玩。
“劉兄,獨自飲酒挺好的?!?
“呂兄,這些同鄉(xiāng),以后說不定會同朝為官,拉近下關(guān)系不好嗎?”
呂為賓輕笑一聲:“他們?他們?nèi)羰悄芸忌?,那我也羞于與他們同朝為官!”
呂為賓又補充道:“和這些蛀蟲一起,怎么可能治理好國家!”
劉文卓連忙說道:“慎啊呂兄!就算你不喜歡交際,也不要得罪人啊?!?
呂為賓也知道劉文卓是為自已好,便說道:
“劉兄的才能,雖然不如我,但也算鶴立雞群了?!?
“為何你要與他們那些蛀蟲一起?”
劉文卓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。
若不是自幼相識,呂為賓的自戀早就讓他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不過劉文卓也知道呂為賓的才學(xué),說道:
“不管是什么人,以后說不定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,先拉近關(guān)系挺好的?!?
接著劉文卓說道:“呂兄,我只是想提醒你,這回別再寫那種狂悖的策論了!”
“我聽說,你上次都快入闈了,但是由于你的策論太狂悖,就被主考官給刷下來了?!?
劉文卓是真的為自已好,呂為賓拱手說道:“多謝劉兄!”
“不過若是朝廷不認(rèn)可我的才能,那即便僥幸中舉,又能如何?”
井川浩三也在這家酒樓里喝酒。
他聽到旁邊桌的對話,心里澎湃不已。
什么是風(fēng)流人物?
這便是風(fēng)流人物??!
整個倭國,都沒有這樣的人物!
而在大周,這兩名書生居然還只是沒有官職的舉人!
井川浩三愈發(fā)敬仰大周,發(fā)憤圖強要做大周的狗。
與此同時,在擦拭桌椅的店小二,把在場優(yōu)秀士子的話全記錄了下來。
西廠越來越龐大了。
在朝堂各個大臣的家中派遣了臥底后,小魏子又開始展開更大更廣的網(wǎng)!
拿著內(nèi)庫撥來的充足資金,西廠不斷收攏各大酒樓的伙計掌柜,把京都形形色色的酒樓全變成了西廠的情報站。
除了酒樓外,驛站、商鋪、勾欄瓦舍,也全安插了西廠的探子。
這些資料全被送到西廠,記錄后分類存檔。
只要有需要,小魏子可以掌握朝中每個大臣的動態(tài)。
在京都的官員,都因為西廠的存在收斂了許多。
從前那種驕縱家丁、欺男霸女的事情,已經(jīng)鮮少發(fā)生了。
從高麗匆匆趕回京都的范建,馬不停蹄的赴任京兆尹。
甚至沒有等陛下召見,范建就投入進了京兆尹繁瑣的事宜中。
而他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協(xié)助禮部展開科舉考試。
打掃貢院,安排守衛(wèi),整個京兆尹忙的團團轉(zhuǎn)。
好在范建也是曾主持過高麗大局的人。
他很快捋清了京兆尹衙門的事宜,快速處理了積壓的舊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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