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接下來,蘇婳頻繁收到顧北弦送的禮物。
今天是仿真的芭比娃娃,能換衣服的那種,配著各式各樣的公主裙,還配了小梳子、項鏈和高跟鞋之類。
明天是布偶玩具,有毛茸茸的兔子、海豚、卡通貓咪、長頸鹿等。
顏色都是馬卡龍色,粉粉嫩嫩的,十分卡哇伊。
蘇婳哭笑不得。
這些玩具,她小時候都不會玩,更別說現(xiàn)在了。
這天晚上,顧北弦從公司回來,又帶了個超級大的布偶熊。
他穿著筆挺的正裝,打領(lǐng)帶,面容英俊成熟,卻抱著一個大大的卡通玩偶,怎么看都覺得不協(xié)調(diào)。
蘇婳終于忍不住說:“以后別送了?!?
顧北弦把布偶熊放到沙發(fā)上,“不喜歡嗎?”
蘇婳看著那個一米半長的棕色布偶熊,放都沒地方放,“元旦過了,我已經(jīng)二十四歲了,你送的這些都是小女孩喜歡的?!?
顧北弦眸光溫柔,“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女孩。”
蘇婳無奈地笑笑,“好吧,你贏了?!?
顧北弦脫掉外套,掛起來,走到沙發(fā)上隨意坐下,長腿交疊。
蘇婳走到他面前,雙手攬住他脖頸,拿臉在他耳畔輕輕蹭蹭,“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顧北弦眼神微暗。
是有事。
得知她就是琴婉阿姨的女兒,心情復(fù)雜,就想對她更好點,卻不知該怎么好。
之前給她送卡、送花、送首飾、送化妝品,都送膩了。
之所以送娃娃和玩偶,是因為,他想起小時候,母親每次帶他去琴婉阿姨家,都會帶個洋娃娃或者玩偶,有時候是小衣服。
那時候母親沒工作,閑著沒事,天天帶他去琴婉阿姨家看那個小嬰兒。
一待就是大半天。
她很喜歡那孩子,每次都抱著孩子又哄又親又疼的,愛不釋手。
忽然有一天,母親不再帶他去了。
再到后來,從傭人口中得知那個精靈般可愛的小嬰兒死了,溫婉文靜的琴婉阿姨瘋了。
這種事對于才三歲出頭的他來說,無疑是天大的噩耗。
誰也沒想到,當年死掉的那個小嬰兒,陰差陽錯地成了他的妻子。
嘴上不說,心理還是有很大變化的。
顧北弦把蘇婳攏進懷里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溫聲說:“別想太多,我就是想對你好點?!?
兩人抱著溫存了會兒。
蘇婳站起來去陽臺澆花。
澆完,一轉(zhuǎn)身,看到顧北弦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,用一種很特別的目光望著她。
那目光說不上來什么感覺,就很深邃很沉靜,仿佛深藏秘密。
被蘇婳察覺,顧北弦馬上收回目光,手插進兜里,隨意道:“我過來賞花?!?
蘇婳越發(fā)覺得他心里有鬼。
他從來就不是個愛賞花的人。
蘇婳放下手里的澆花壺,“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父親又因為我的事,為難你了?”
“沒有,自從你和陸硯書相認后,他巴結(jié)你都來不及?!?
他越是這樣,蘇婳卻覺得他異常。
就連沈鳶也覺得顧北弦不對勁了。
趁他不在,沈鳶悄悄地說:“顧總最近有點怪啊。”
蘇婳認同,“是有點不太對勁?!?
“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
蘇婳不贊同,“應(yīng)該不是,他最近對我特別好,天天送各種玩具,一天打三遍電話,短信最少發(fā)十幾條。一下班就來這里,跟我黏在一起。如果在外面有女人,他也得有時間去應(yīng)付啊。”
沈鳶摸不著頭腦,“男人心,海底針,摸不透啊。”
蘇婳問:“你跟周占怎么樣了?”
沈鳶咳了一聲,“我跟那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能怎樣?就哥們兒處著唄?!?
說曹操曹操到,沈鳶的手機響了。
接通后,手機里傳來周占吊兒郎當?shù)穆曇簦骸苞棸?,我就在鳳起潮鳴三公里開外的燒烤店吃燒烤,你過來,咱們拼酒?!?
沈鳶頓時來了精神,噌地一下站起來,“我可不白拼啊,老規(guī)矩,輸了得給錢?!?
“知道,一杯一萬塊嘛。”
“ok!”沈鳶站起來,“婳姐,我去賺個外快?!?
蘇婳叮囑道:“你少喝點酒,周占再怎么著也是個男人,小心被他占了便宜。”
沈鳶往身上套衣服,“放心,我不占他便宜就好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