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別墅周圍警衛(wèi)森嚴,附近監(jiān)控沒有他的允許不準流出,他的行蹤一向保密。
元伯君很快推測出,臭小子肯定沒查到,只是在故意詐他。
好狡猾的小子!
他忽然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。
元伯君將杯中茶喝光,輕輕放下茶杯,笑道:“元堅是我親侄兒,侄兒見大伯,不是很平常的事嗎?不只那小子,璟之、秦珩、小昭也經(jīng)常來我家找我,跟我談談心,說說話?!?
顧近舟目光冷寒,若泛著寒光的寶劍,直直地逼視他的眼睛,“綁架顏清軒的人,是元堅。”
他是肯定的語氣,是下結論,不是詢問。
元伯君心中一沉。
沒想到臭小子這么快就懷疑到元堅身上了。
元伯君拿起茶壺給自己慢慢斟上一杯茶,邊斟邊說:“這個我不清楚,元堅找我,只說他很想念他爸,我們就隨便閑話家常了幾句?!?
顧近舟盯著他手中的茶,“我問你話,你要么喝茶,要么給自己倒茶。這說明什么?說明你在思考怎么回答,才能撇清你自己?!?
元伯君神色微滯,隨即笑道:“小家伙,別拿心理學那一套來詐我,沒意……”
話音未落,顧近舟已經(jīng)倏地站起來。
他一步跨出涼亭。
元老朝他伸出右手,“舟舟,你吃了午飯再走吧?!?
“走”字未說完,顧近舟已經(jīng)到大門口了。
筆直冷硬的身影,猶如一把寒光閃閃的劍,難以馴服的劍。
他打開大門走出去,連“告辭”二字都不曾說。
元伯君心中大為不悅,臭小子太沒禮貌了,他話還沒說完呢!
本想給他和瑾之制造機會,結果非但沒制造上,還被他詐了一頓。
元伯君看向元瑾之,“有人綁架顏清軒,要害死顏青妤,顏家人徹底害怕了。顧近舟現(xiàn)在單身,這么好的機會,你如果還拿不下他,就別姓元了!”
因為是女孩子,元伯君一向給她留著三分面子。
今天話說得這么重,元瑾之的臉紅一陣白一陣。
聽到元伯君又道:“腦子不差,長得不丑,我們幾代人給你累積出這么優(yōu)越的家境,搞定個人,怎么這么費事?沒事好好跟林檸學學,她能拿下秦陸,你為什么拿不下顧近舟?”
元瑾之咬著唇不語。
元伯君繼續(xù)訓斥:“一個個都是廢物!慎之是,你也是!阿赫窩囊,養(yǎng)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窩囊!早知你們這么窩囊,我就帶在身邊親自培養(yǎng)了!”
元瑾之被訓得抬不起頭來。
“窩囊”二字太難聽了。
她低聲說:“我爸不是窩囊,是善良?!?
元伯君冷笑,“別給自己的軟弱找借口!但凡你們有一點你二叔的魄力,做什么事成不了?”
元老看不下去了,喝斥他:“瑾之剛回京都,你少說兩句吧?!?
元伯君掃他一眼,“我教育孩子,您老最好別插嘴。您老眼中只有阿崢,從來沒把慎之瑾之放在心上。”
元老知道大兒子這是怪他在蘇驚語那件事,偏袒元崢。
元伯君站起來,給元瑾之下死命令:“不惜一切,務必拿下顧近舟,否則下一個棄子就是你!”
撂下這句話,他甩袖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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