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得好像離了她,地球就不轉了似的。
撥通顧楚帆的手機號,顧近舟硬聲道:“楚帆,來我家,陪我喝幾杯。”
顧楚帆很快拎了兩瓶紅酒趕過來。
醒好酒后,倒了兩杯,他遞給顧近舟一杯。
那酒在漂亮的高腳杯中泛著瑰麗的光澤,襯著外面皚皚白雪,有一種凄冷的美。
顧近舟修長手指拎起高腳杯,輕輕晃了晃,接著抿了一口,覺得沒味道。
他這樣的硬漢,得喝烈酒才配。
他起身去酒柜前,取出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和顧楚帆各自倒了一杯。
拿起酒杯,他問顧楚帆:“你和施詩怎么樣了?”
顧楚帆沉默片刻道:“施詩不肯見我。聽我們共同的朋友說她最近在頻繁相親,已經(jīng)定好年后要出國留學了?!?
顧近舟垂眸望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想,他是不是做錯了?
若他沒強行干涉顧楚帆和施詩,顧楚帆會和白忱雪在一起,時間久了,他或許會慢慢愛上白忱雪……
如今機關算盡,一場空。
他仰頭,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,他喉結上下翕動,脖頸修長,被雪襯得泛著冷白的光澤。
顧楚帆也學他的模樣大口喝酒,卻嗆得劇烈咳嗽起來。
顧近舟伸手拍他后背。
從小他便罩著他,保護他,可是感情的事,他越幫他越亂,而他,也是在幫他這個哥哥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女人靠不住,唯有兄弟,怎么樣都會在身邊。
可是,他還是想金陵那個女人。
那個白長了副江南女子的溫婉模樣,卻不解風情,豬一樣的女人。
與此同時。
元伯君在太太名下的小別墅里飲茶賞雪。
這是今年的初雪,倒也值得一賞,退休后,他有雅興。
警衛(wèi)腳步輕輕走進來,輕聲對他說:“領導,有人要見您?!?
元伯君眉眼不抬拒絕道:“不見?!?
正常人來拜訪都會提前預約,這種不提前預約的,很沒有禮貌。
警衛(wèi)陪著小心說:“是您二弟家的元堅,他說非要見您不可?!?
元伯君眉頭微動,沉吟片刻,“讓他進來吧,搜搜身。”
“好的領導?!?
五分鐘后,元堅走進來。
一改和顧逸風相見時的頹廢下流模樣,他身形挺得筆直,神情緊張,神態(tài)拘謹,小心翼翼地走到元伯君面前,恭恭敬敬地喊了聲“大伯”,然后說:“好久不見。”
上次見面,是他父親元仲懷的葬禮。
元伯君微微頷首,緩緩抬起眼皮問:“找我有事?”
元堅偏頭瞅了眼警衛(wèi)。
元伯君抬手,示意警衛(wèi)離開。
警衛(wèi)退出去,將門關上。
元堅小心地觀察著元伯君的神色說:“顏家人怕死了,帶著顏青妤回了老家,她和顧近舟徹底分手了,不會再有后續(xù)。”
元伯君原本目光安然悠閑,聽到這句話忽地透出凌厲之色。
他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元堅臉上扔去!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