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陸沒想到看似不靠譜的林拓,還挺仗義。
有點像他另一個爺爺秦漠耕,盜墓出身,干的是下九流的營生,關(guān)鍵時刻卻把所有罪責,全攬下來。
秦陸垂眸看向林檸,“想跟我領(lǐng)證嗎?”
“婚姻大事,不可沖動?!绷謾幮Φ梦难?。
不似她本性。
一轉(zhuǎn)身,她一腳踢到林拓的小腿上,嗔道:“就你事多!先管好自己吧,我和阿陸的事不用你操心!”
林拓斜睨她一眼,低聲說:“傻檸,矯情什么?阿陸這樣的不多,大部分都是我這種,趁熱打鐵快快拿下,錯過后悔死你?!?
林檸不再接話,快步往前走。
秦陸大步跟上她,抓起她的手,聲音低沉問:“為什么不想領(lǐng)證?”
林檸手指扣住他的大手,“先磨合一陣子再說吧,這也是你的意思,別被我哥帶偏節(jié)奏?!?
林拓聽到了,沖她的背影握起右拳,做了個想揍她的手勢。
一行人出了登機口。
秦陸去停車場取來車。
林拓繞到后車門,也想上車。
林檸抓起他的手臂,把他拽到一邊去,“你跟我的保鏢打車回家,或者叫人過來接你?!?
林拓氣得直翻白眼。
這親妹妹,有了男朋友忘了親哥!
林檸在副駕坐好,對秦陸說:“走吧?!?
秦陸側(cè)眸看向正在招手打車的林拓,對林檸說:“后面有空座,順路捎他一程吧,畢竟是你親哥。”
“不用管他?!?
“煩他?”
林檸嗯一聲,“以前不怎么煩他。覺得男人嘛,搞事業(yè)就得應(yīng)酬,應(yīng)酬就得隨波逐流,一起花天酒地是常態(tài)。認識你之后才知道,搞事業(yè),不一定非得脫光了陪人去花天酒地。潔身自好,也能把事業(yè)搞好。”
秦陸唇角輕揚。
近朱者赤近。
小黃鼠狼這是要被他們家人熏白的節(jié)奏。
被熏得都有心理潔癖了。
孺子可教也。
車子拐出機場。
林檸道:“去奢瀾會所取點東西?!?
“取什么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二十分鐘后,車子抵達奢瀾會所。
二人進入。
會所富麗堂皇,裝修極豪氣。
會所經(jīng)理親自迎接林檸,笑容滿面對她說:“林小姐,您訂的那批珠寶首飾已經(jīng)定制好,正準備給您打電話?!?
林檸驕矜地嗯一聲,小巧的下巴微抬,走路帶風,個子嬌俏,氣場卻足。
秦陸欲笑不笑。
這小丫頭原來只在他面前溫順乖巧。
在別人面前依舊高傲不可一世。
乘電梯來到貴賓間。
經(jīng)理派人把林檸訂的首飾送上來。
首飾盒一一打開,里面裝的分別是一只羊脂白玉鐲,一個大號平安扣,一只有簡單雕工的無事牌。
三件首飾像是用一塊玉做出來的。
玉質(zhì)溫潤細膩,奶白澄凈,羊油一般泛著油潤的光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