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城對她求而不得,她對元峻求而不得。-->>
她想摁著元峻,狠狠揍他一頓,可那樣做,姿態(tài)未免太難看。
看,她現(xiàn)在都開始注意姿態(tài)了。
從前的她哪會管這些?
揍就完事了!
怎么痛快怎么來!
兩個小時后。
車子開至一家規(guī)模巨大的公司前。
秦悅寧踩了剎車,靠路邊停好車,道:“到了?!?
元峻解開安全帶,沉默片刻說:“想開點,以后有什么困難找我,公也好,私也罷,只要能幫得上,我一定會幫。平時,就不要聯(lián)系了。”
秦悅寧想罵他。
嘴都張開了,話又憋回去了。
說好的理智冷靜,不能失態(tài),不能失態(tài),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,丟什么,都不能丟老顧家的人。
元峻卻沒下車,顯然還有話要說。
秦悅寧等了他一會兒,見他沒開口,沒話找話:“你外公年紀應(yīng)該不小了吧?你媽是獨生女,你和你大哥都從政,你外公的公司現(xiàn)在誰打理?”
“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?!?
“外人來經(jīng)營公司,你外公放心嗎?”
“高額分紅,他們不敢不盡心?!?
秦悅寧喔了一聲。
元峻依舊一動不動,英俊的面容冷峻深沉,眸色漆黑,深不可測。
秦悅寧想說,你磨嘰什么?
要下去就趕緊下去!
又沉默了三分鐘,元峻終于開口了,“原本的打算是和你結(jié)婚后,生一雙兒女,兒子從政,女兒從商,以后好接管我外公的公司。你家公司經(jīng)營百年長盛不衰,兄弟和睦,家風良好,到時小輩們可以互相扶持,互相關(guān)照。”
可惜,人算天不如天算。
秦悅寧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子。
沒事問這干嘛?
他這么一說,讓她更郁悶了。
又聽元峻說:“你家那個雷,即使對方查出來,也不會輕易暴,他們會選在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暴出來。那要等到四十年后,四十年什么事都有可能發(fā)生。”
說完他推開車門下車,揚長離去。
秦悅寧望著他挺拔頎長的身影漸行漸遠,最后消失在公司大門后。
她抬手拍了拍腦門。
他那話是幾個意思?
走仕途的人就是愛打官腔,說句話云山霧罩的,不說明白。
四十年后該暴的還是會暴啊,且對他是致命一擊。
秦悅寧駕車往市里返。
天色已黑。
路上車水馬龍,人聲鼎沸,亂糟糟的,比她此時的心情還亂。
途經(jīng)一家讀中學時常偷偷去的燒烤攤,秦悅寧把車停在路邊。
走過去找了個桌子坐下。
她要了一筐啤酒,要了幾十串羊肉串,五花肉串、烤雞翅等。
坐在馬扎上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裙子礙事,一雙腿長得也礙事,恨不得拿刀剁掉半截。
攏好裙擺,她側(cè)著腿,拿起一瓶啤酒剛要喝。
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,“寧子!”
秦悅寧回眸尋聲看過去,來人是虞城。
虞城跑到她面前,拉了馬扎坐下,“我不是故意跟蹤你,我哥最近公司不是忙著上市嘛。我們公司早就上市了,有經(jīng)驗,我過來幫幫他。正好路過,看到你,我剛開始還不敢認,沒想到真是你?!?
他上下打量著她,眼里閃爍著大寫的驚艷,“寧子,你穿裙子真好看!”
秦悅寧遞給他一瓶啤酒,“別磨嘰!給!”
虞城伸手接過酒瓶,“你這是?”
秦悅寧想說我失戀了,被甩了,話到嘴邊改口道:“沒事,就是想喝酒。”
四十米開外。
停著一輛黑色轎車。
車內(nèi)的人撥通元峻的號碼道:“峻少,您派我們跟著秦小姐暗中保護她,她現(xiàn)在在路邊攤準備喝酒,我們要不要過去阻止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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