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伸出雙手,同樣抱住他。
這次-->>不是敷衍地抱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抱。
她心里清楚答案,舍不得。
不知不覺間,她已經(jīng)對他產(chǎn)生了感情,喜歡他,依賴他,像依賴父母那樣依賴,卻又比依賴父母多一份只有戀人才會有的親密。
這一刻,時光靜謐。
兩人的心隔著薄薄的布料和骨肉,靜靜地靠在一起。
“篤篤篤?!?
有人敲門。
秦悅寧松開元峻。
整了整衣服,下床打開燈,去把門鎖打開。
外面站著的是風(fēng)塵仆仆從京都趕回來的秦野和鹿寧。
掃一眼她紅彤彤的小臉,秦野不動聲色地說:“你和你媽去招待所,我留下來照顧元峻?!?
“好,好吧?!?
秦悅寧回來取了包和手機,沖元峻揮揮手,“好好睡覺,聽我爸的話,明天一早我來看你。”
元峻平靜的眼神下有些許失落,唇角依然帶著笑,“好的,你和阿姨路上注意安全?!?
“放心?!?
秦悅寧和鹿寧二人離開。
秦野把門反鎖上。
元峻躺下。
秦野走到他床邊,幫他檢查了一下他頭上和身上的傷,見沒有往外滲血,給他掖了掖被角說:“睡吧,夜里有什么事喊我?!?
“謝謝叔叔?!?
秦野沒接話,關(guān)上燈,轉(zhuǎn)身躺到陪護(hù)床上,衣服都沒脫,只脫了鞋。
想依鹿寧說的,拿元峻當(dāng)兒子疼,可元家身份擺在那里,那身份是讓所有人都敬畏的身份。
他秦野活了這么久,敬畏過誰?
只敬愛養(yǎng)父秦漠耕和母親秦姝。
他元峻,一個二十六歲的毛頭小子,哪配得上他敬畏?
秦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,從床頭柜上摸到手機,悄悄給顧北弦發(fā)信息:弟,你當(dāng)年是怎么處理和沈恪的關(guān)系的?
顧北弦回信息:起初看沈恪不順眼,后來架不住星妍喜歡。又不忍心讓星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,只能說服自己,慢慢接受他。聽老顧說,小悅寧和元宗勛元老的孫子在交往?
秦野發(fā)信息:是,怎么看都不順眼,我說服不了自己。
顧北弦道:知足吧??纯葱清鸵蒿L(fēng)的現(xiàn)狀,悅寧和元峻好太多。你是覺得元峻家高高在上,讓你仰望,彎不下腰對嗎?
秦野:是,我這輩子哪彎過腰?
顧北弦:當(dāng)父親的都這樣,女兒找誰都看不順眼。往下嫁,怕女兒吃苦;往上嫁,怕女兒受委屈。找和我們家庭同等的吧,可整個京都城的富家公子,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。顧驍?shù)故峭?,和楚韻已?jīng)訂婚。楚曄靳睿也不錯,但都是自家親戚,近親不能結(jié)婚。元峻樣樣優(yōu)秀,沒得挑,你將就一下吧。
道理秦野都懂,可心里就是過不了那一關(guān)。
把手機扔到一邊,秦野盯著天花板生悶氣。
隔日一早。
元峻接到特警隊隊長的電話,“峻少,我們手段用盡,可那個叫青回的疑犯始終不肯交待,來來回回就一句話,說不是他,他有不在場證明,他師父和師弟都可以作證。我派人把他師弟帶來,他師弟和他說的時間地點細(xì)節(jié)都能對得上。沿路監(jiān)控也調(diào)了,和青回的口供全都對上了。如果一直找不到證據(jù),過了拘押時間,我們就得放人?!?
元峻沉思一瞬吩咐道:“放出消息,就說青回已經(jīng)認(rèn)罪。派人密切留意島城虞氏集團的虞城,我二叔一家,還有匡家。一有消息,立馬向我匯報?!?
“好的峻少。”
隊長聽令安排下去。
果然如元峻所料,消息放出的第二天,一個不速之客來到醫(yī)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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