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棣成瓊那么陰險狡詐、見風(fēng)使舵、見利忘義的人,居然生了這么個有情有義的兒子。
匪夷所思。
虞城側(cè)身面對秦悅寧,盯著她的臉戲謔道:“寧子,除了我媽,你是第一個跟我同床共枕的女人,你得對我負(fù)責(zé)喔。”
秦悅寧拿眼剜他,“再吱吱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踹下去?”
虞城不敢吭聲了。
暗道,這個男人婆,等以后嫁了人,老公鐵定會被她嚇得不舉。
誰娶了她,誰倒霉!
天亮后,幾人草草吃了早餐。
發(fā)生了昨晚的事,一行人越發(fā)謹(jǐn)慎。
前三日沈恪只穿防彈衣,今天則粘了胡子,戴了禮帽和眼鏡,好好喬裝打扮了一番。
虞城和秦悅寧也分別粘了小胡子,戴上假發(fā)。
防彈車開到酒店門口,三人上車。
來到老年富豪的家里。
為安全起見,余款通過銀行轉(zhuǎn)賬。
涉及金額巨大,公司賬戶上的錢不夠,沈恪把虞棣給的四億,也拿了出來。
秦悅寧遞給他一張卡,“這是我逸風(fēng)哥給的,說如果錢不夠,就用這里的錢付。等你回了本,再還給他?!?
她把密碼寫給他。
這在沈恪的意料之中。
他伸手接過卡,“算入股吧,到時分紅給他?!?
“成,你看著辦?!?
虞城也掏出一張卡遞給沈恪,“哥,拿著,也算我一部分。我這人天生富貴命,就喜歡什么都不干,坐等分錢?!?
沈恪不跟他客氣,接過來。
手續(xù)辦完,沈恪公司的人加上保鏢共二三十個人,開始打包古董,往貨車上搬運。
古董太多,顧逸風(fēng)提前派人安排了貨船。
把古董從貨車搬運到船上。
安頓好一切,一行人坐上船。
貨船發(fā)動,眾人暫時松了口氣。
從伊國到我們國家要三天,長路漫漫,不知還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站在艙室窗口,虞城看向茫茫大海,“快點回國吧!這一天天的,過的是什么日子,坐牢一樣。來伊國四天,我吃不慣,睡不好,瘦了好幾斤。”
沈恪道:“沒那么快,要預(yù)防海浪,海盜,還有殺手?!?
虞城后背又開始發(fā)涼了。
殺手是他媽派來的,有他在,倒是不怕。
就怕海盜和海浪。
那是不可控的。
虞城忍不住抱怨,“早知風(fēng)險這么大,你別接這單生意啊。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缺錢了,只要別沾賭毒,賬上的錢夠你花幾輩子了?!?
沈恪淡淡道:“富貴險中求,年輕的時候不搏,更待何時?”
其實他求的,不只是富貴。
還有和蘇星妍比肩的資格。
哪怕和她已經(jīng)分手了,他還是想闖出一番事業(yè)來。
哪怕和她沒有了未來,他還是想讓自己努力變得優(yōu)秀,像她一樣如星芒般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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