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星妍道:“我覺得,你最近有點神神叨叨的,人死魂滅,沒事的。”
沈恪拉開車門,將她推進車里。
他繞到駕-->>駛座,坐進去說:“我以前陪我媽住院,有時候半夜水龍頭會自動打開,往外冒水。電梯也會自動打開,但是卻沒人進來。醫(yī)院的護士很多會在身上戴點金飾,因為金子做成的祥瑞首飾可以辟邪。你和你媽下古墓,考古隊事前會請法師,做大型‘法事’。當?shù)鼐用駮叭ド舷?、燒紙、敬酒、磕頭,再由當?shù)乩险咝x祭文等,才能進行挖掘。有段時間,考古隊解放了思想,發(fā)現(xiàn)一座貴族墓,直接挖掘,沒想到剛開始挖,就頻頻出現(xiàn)怪事。參與挖掘的專家有幾個發(fā)生了意外事故,居住在古墓附近的村民更慘,死的死、傷的傷。這些都是真人真事,絕非杜撰。”
蘇星妍扭頭望著他,“你平時話很少,今天忽然對我說這么多,是想表達什么?”
沈恪抿唇不語。
“訂婚日子選好了嗎?”
“沒有?!?
“還訂嗎?”
沈恪深提一口氣,“星妍……”
“你要跟我分手是嗎?”
“分手”二字一出,沈恪心里燒過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他垂了眼睫,神色有片刻失落。
過幾分鐘,他輕聲說:“星妍,我配不上你?!?
蘇星妍大眼睛已經(jīng)蒙上了一層霧氣,“喜歡就是喜歡,我喜歡你,你喜歡我就好了。喜歡一個人,又不是談生意,還得講究個實力相當。撇去家世,你方方面面都非常優(yōu)秀,配我綽綽有余。”
沉默許久。
沈恪開口道:“那個神算子說我天煞孤星,克外公克外婆克母克父克妻克子女,凡是靠近我的親人,都將變得不幸?!?
蘇星妍笑了。
笑著笑著鼻子一酸,眼圈紅了。
“所以你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,要跟我分手?”
“你年紀小,經(jīng)歷得少,等你長大一點,經(jīng)歷得多了,會明白其中利害。”
蘇星妍不出聲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仰頭望向他,“你舍得嗎?我就問你,舍得離開我嗎?”
沈恪頭偏到窗戶,不敢看她的眼睛,輕聲說:“不舍得也得舍,等到事情真嚴重了,就晚了?!?
親生父親都嚇得甩出五個億,和他斷絕關(guān)系。
何況星妍和他只是戀愛關(guān)系。
她沒這個義務(wù),被他拉入泥沼。
二人沉默地坐著,都不再說話。
黑壓壓的沉默把車內(nèi)空間塞得滿滿的。
半個多小時后,交警把車禍處理好了。
車子徐徐啟動。
沈恪手握著方向盤,目視前方,好看的眼睛微斂,眸光沉郁。
沒想這么快把話挑開,和她還有很多事沒做。
話一挑開,再去做,就變了味道。
二人一路無話,回到日月灣。
沈恪下車,把副駕車門拉開。
伸手扶著蘇星妍下車,又去后備箱取出行李箱,遞給她,“回家吧?!?
蘇星妍仰起小巧的下巴,道:“我不同意分手。”
沈恪抬手摸摸她的頭,語氣溫柔,“聽話。”
“你還愛我嗎?”
沈恪凝望她美如星辰的大眼睛,想說,怎能不愛?
話到嘴邊說出的卻是:“如果那天你沒和你哥哥,去我們家老宅找我,或許你會遇到更好的另一半?!?
“傻瓜?!?
蘇星妍抬腳就走。
沈恪腿抬起來,又落下。
保鏢們急忙拉著行李箱追上去。
蘇星妍卻沒回家,轉(zhuǎn)身上了保鏢的車,吩咐道:“去公司找我哥,我哥不行,就去找我小姨父墨鶴。他如果還不行,就去找那個神算子。什么天煞孤星,總有能破解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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