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在顧家老宅發(fā)生的種種,虞城最終鎖定秦悅寧。
因?yàn)槿毯退佑|得最多,其他人,都沒近過他的身。
沒有秦悅寧的聯(lián)系方式,虞城打電話吩咐助理,讓馬上去查。
等他抵達(dá)酒店,助理已將秦悅寧的手機(jī)號,發(fā)了過來。
撥通號碼,虞城懶得繞彎子,直接開門見山地說:“小寧子,你不厚道哇!我好心好意地去給你太奶奶拜壽,被你一跤摔了個狗吃屎,還把我舉到頭頂嘚瑟了三大圈。臨到最后,你又在我身上偷偷裝個竊聽器。說吧,你到底想做什么?如此處心積慮地對我,你有什么目的?”
安靜一秒。
秦悅寧道:“我想知道什么,直接把你綁起來,插個竹簽、騎上木驢、梳洗、刖刑,再灌個鉛。隨便哪一樣,都能讓你把你家祖宗十八輩的老底乖乖吐出來,何必偷偷摸摸地去裝竊聽器?我,秦悅寧,頂天立地一大女子,行得端,坐得正,能來直的,絕對不搞彎的?!?
插竹簽,虞城知道,往手指上插竹簽么,古裝劇里審案子時,經(jīng)常用的刑。
其他幾樣,聞所未聞。
他好奇心重,退出通話頁面,上網(wǎng)搜了搜,才知梳洗不是平時的梳洗打扮,騎木驢和騎真驢的感受截然不同,灌鉛和刖刑更是殘酷至極。
哪一樣都是古代酷刑之一。
虞城覺得這個假小子太狠了!
這狠樣兒,和自己的父母有一拼。
一聲不吭,虞城掛斷電話,決定以后離秦悅寧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小丫頭又陰又狠,身手還強(qiáng),不離她遠(yuǎn)點(diǎn),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她手里。
還是蘇星妍好啊,他想,蘇星妍溫柔美麗,清雅脫俗如白月光。
遠(yuǎn)在日月灣的秦悅寧,瞅了瞅黑屏的手機(jī),轉(zhuǎn)身去找哥哥秦陸。
“哥,虞城身上的竊聽器是你裝的嗎?”
秦陸道:“是我?!?
秦悅寧頗為意外,英氣雙眉微微擰起,“為什么?一個又慫又不要臉還沒用的軟骨頭備胎,也值得你浪費(fèi)個竊聽器?”
秦陸笑,“竊聽器是壽宴結(jié)束后,沈恪哥給我的。他說到二樓看節(jié)目時,你肯定會坐到虞城身邊。等你上臺表演才藝時,會讓我過去看著虞城,讓我趁機(jī)往虞城身上裝竊聽器?!?
秦悅寧雖然不知道沈恪的真正用意。
但是他那人行事深沉穩(wěn)重。
這么做,肯定有他非做不可的原因。
略一思索,秦悅寧拿起手機(jī)走到窗邊,撥通虞城的號碼,把笑聲擱在話音里說:“小寬子,竊聽器是我放的,我就是對你好奇,想多了解了解你。如有打擾,不好意思,我還會繼續(xù)打擾你?!?
虞城覺得她這樣,才像個正常女人。
從小到大被女孩和女人追捧慣了,虞城習(xí)以為常。
他傲嬌一笑,“對我好奇也沒用,我是你永遠(yuǎn)都得不到的男人。下次別搞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了,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。幸好竊聽器是在我車上掉下來的,如果在我媽車上掉下來,你就死定了?!?
秦悅寧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覺得這個貨,比她爺爺顧傲霆還油膩。
忍著想吐的沖動,秦悅寧說:“就這樣吧,晚安,小寬子?!?
虞城皺了皺眉頭,“還是叫我虞城吧,小寬子真心難聽,一股子太監(jiān)味兒?!?
“小寧子太監(jiān)味兒更濃?!?
“那我叫你悅寧,你叫我虞城,總行了吧?虞城很好記的,我爸姓虞,我媽姓成。倆人嫌取名費(fèi)事,拿他們的姓隨便湊了下,將就著給我上了戶口?!?
秦悅寧突然-->>覺得這個貨,有點(diǎn)可憐。
她哥叫秦陸,同樣是父母的姓氏結(jié)合,卻是秦愛鹿的意思。
她的名字,是秦野心悅鹿寧,都是父母愛情的結(jié)晶。
“成吧,虞城就虞城,再見,虞可憐?!鼻貝倢帓鞌嚯娫挕?
緊接著她又撥通了沈恪的號碼,“恪哥,虞城發(fā)現(xiàn)竊聽器了,不過你別擔(dān)心,我已經(jīng)把這事攬到我頭上了。那小子自戀又自負(fù),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,不會懷疑到你身上,放心吧?!?
沈恪不由得暗暗稱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