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快了。
沒想到一向克制的他,突然來這么一招。
出乎她的意料。
有些事情,一快,就讓人沒有安全感。
見她不肯,沈恪手上動作停下來。
理智也漸漸歸位。
他剛才在做什么?
揣著目的地去要她,怎么著都帶著一點陰謀的味道。
他怎么可以這么對一個善良美好的女孩子?
滾燙的欲念涼了三分,沈恪從她身上下來,坐到床上,背對著她說:“不早了,我該回家了,改天再約你。”
蘇星妍整理好身上衣服,也坐起來,望著他的背影,“你有心事。”
沈恪抬手捏了捏眉骨,“沒事?!?
“如果工作太累,就休一段時間的假。”
“公司剛成立沒多久,我抽不開身,之前的老客戶也需要維護?!?
蘇星妍從身后抱住他,頭埋到他的后背上,“我不想你太累。”
沈恪笑,轉(zhuǎn)身,將她擁進懷里,低頭親吻她的秀發(fā),“男人累點苦點,是應(yīng)該的。我明天要出差,去島城,想要什么禮物,我給你買?!?
蘇星妍仰頭沖他彎起眉眼,“我什么都不缺,只要你好好的,天天開心?!?
沈恪眸眼一片溫柔。
他想說,等公司步入正軌,我們就訂婚吧。
他想快點成功,快點迎娶她進家門。
等結(jié)婚了,那些狂蜂浪蝶應(yīng)該就不會往上撲了吧?
辭別蘇星妍。
沈恪開車回到家。
母親沈惋還沒睡,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等他。
她面色慘黃,眼神涼滯,手邊一本書,倒扣在沙發(fā)上,茶幾上的水早就沒了熱氣。
沈恪脫了外套,換好鞋,走到她面前坐下,修長手指垂于膝上,干凈潔白的襯衫腰間略帶一絲褶皺,是和蘇星妍親熱時留下的。
母子二人靜靜坐著,誰都沒說話。
許久,沈惋先出聲:“他找你做什么?”
沈恪并不解釋,反問道:“他叫什么?”
沈惋眼神呆呆的,“他都來找你了,名字應(yīng)該不難查?!?
“我想聽你說。”
沈惋很慢很慢地說:“姓虞,虞棣?!?
時隔二十幾年,提到這個名字,沈惋還是心如刀割,痛得難以說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“可笑,二十幾年對我們不聞不問,突然來找你,有什么目的?”
沈恪這才解釋,“他沒找我,是他兒子,和我長得有那么一點像?!?
頓一下,他又說:“能生出那樣的兒子,也不奇怪,那樣的上梁,下梁能正才怪了?!?
沈惋眼神依舊是呆的,被人傷透了,心如死灰的那種呆。
她蠕動著蒼白的嘴唇問:“他兒子找你做什么?”
“沒事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沈恪默了默,如實道:“偶遇。他看上了星妍,對星妍死纏爛打?!?
沈惋眼里閃過一絲嘲諷,“父子倆還真是相似,當年他對我也是這樣……”
后面的話,沈惋說不下去了。
當初有多美好,后來就有多凄慘。
當初有多愛他,后來就多恨他。
男人都不可靠,最可靠的,只有生自己的,和自己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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